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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不就是京中最好的書院嗎?這白鷺書院又是何來頭?」
沈鶴之給秦歡找的自然是最好的先生,但她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唯一會去的便是周家,關於京中的這些世家關係都不太清楚。
見她不解,周文彬立即小聲的解釋:「國子監是朝中所辦,招收舉國上下的學子,不問家世不談錢財,只求品學兼優者。而這白鷺書院則是先帝所創,其內的學子皆是達官顯貴之輩,你瞧他們的幞頭他們的玉帶皆是名貴之物。」
秦歡這就懂了,家世身份不同,本身立場也就不同,但她還有疑惑:「那週二哥怎麼不去白鷺書院?」
按道理,定國公府在京中身份尊貴,他們若是想去,絕不會有人敢攔著。
「若是十幾年前,我便去了,可這些年白鷺書院的學監先生皆是諂媚逢迎之輩,在那求學的更是不學無術的紈絝,我不屑與他們同行。況且國子監以德行學識為先,我心往之。」
本朝並不拘著女子讀書,但書院為了方便管制並未開放女子入學,大多女子都是在族內求學,周燕珊之前也只聽說過白鷺書院,其中的這些彎彎繞繞,她也是今日才知道。
「二哥,我頭次覺得你如此聰慧,這什麼白鷺書院,不上也罷。」
周文彬本是被秦歡崇拜的小眼神看得有些飄飄然,突然被自家妹妹這麼一說,那點小小的羞赧全都破滅了,恨不得封了她的口。
好在根本沒人在意他的情緒變化,馬場上已經有了新的變化,沉默不語的程子衿突然開口了:「是我騎術不精,與他人無關。」
以沈承澤為首的少年立即洋洋得意的翹起了嘴角,「算你識好歹,後面好好打,小爺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如此一來國子監的學子們不免有些士氣低落,圍著程子衿似在安慰。秦歡倒是覺得奇怪,明明從方才看來,程子衿像是個有傲骨的少年,又怎麼會突然低頭呢?
周燕珊像是沒聽見他說了什麼一般,那邊鑼鼓重新敲響,她又重新的看向他,好似不論他做了什麼,她都能一直一直的相信他。
她看他的眼裡永遠帶著光。
這種感覺她好似也有過,可又似乎不一樣,秦歡有些迷惑,可也沒細想,跟著周燕珊看向馬場。
期間她注意到,原本空著的那個觀臺,不知何時坐滿了人。
經過了方才的事,國子監這邊士氣就略顯低沉,一次失誤便讓對面進了一球,進球後觀臺上隨即發出了喝彩聲,雖然不知道那上面的是誰,但可以猜到非富則貴。
許是多了圍觀的人,沈承澤等人打得愈發激進,幾乎是圍著程子衿壓制著他在打,緊接著又進了一球,歡呼聲還在持續。
很快,兩邊的分數便被追平了,只剩下最後一球。
見此,秦歡便想安慰周燕珊兩句,沒想到她卻先開口了:「阿歡,你仔細看,好戲要開場了。」
不等秦歡問出疑惑,就見場上的局勢瞬間逆轉了,被壓制著的程子衿突然將綵球傳給了別人,在壓制著他的人慌亂地去追球時,小小的球又被鞠杖傳回了他的眼前。
便是這個時機,他抬起鞠杖就勢一揮,綵球向上一拋而後飛速入洞,頓時全場驚呼。
饒是秦歡也忍不住的睜圓了眼,心跟著怦怦直跳,她突然能理解周燕珊為何會如此喜歡眼前這個少年了。
沈承澤丟了球,輸了比試,臉色瞬間掛了下來,一場球而已輸了便輸了,但今日他特意喊了人來看,沒想到會輸。
此刻只覺得面子丟盡了,不僅聽見國子監的人歡喜的要去慶賀,還聽到有人在喊程子衿的名字。方才在比試時他就注意到了那處觀臺,那應當是與程子衿相關的人。
沈承澤胸口的氣難消,眼裡閃過一絲狠戾,順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