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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來,馬上便要開始了,今日除了兩個書院的學子好似還有外人在,到時記得跟緊我,不許到處亂跑。」
「知道了知道了,二哥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如此囉嗦,我們快進去吧。」
偶爾沈鶴之不在京時,秦歡會跟著周燕珊去周家小住幾天,對周家上下都很熟悉,周文彬自然也認得,乖巧的跟著喊:「週二哥。」
周文彬對著自家妹妹是板著臉指指點點,一對上秦歡,眼神瞬間變了,甚至不算白的臉上還升起了些許紅潮,手指不自然的拉了拉衣擺道:「歡妹妹,你也來了。」
秦歡這幾年不僅身量拔高了,五官也長開了,出落的越發嬌美。
今日匆忙,她身著不合身的長衫,烏黑的長髮悉數盤起,光潔的額頭下,眉若含黛,眸似秋水,膚若凝玉,唇似綻桃,怎一個清秀俊美了得。
周燕珊見她兄長在發呆,急不可耐的推了他一把,「不是你問我阿歡來不來嗎?怎麼一副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快走了。」
周文彬確實知道,而且要不是知道秦歡會來,他又怎會冒著被家中長輩知道挨罰的風險,帶著兩個小姑娘來看擊鞠。
這會被妹妹戳穿了心事,頓時臉徹底的紅了,恨不得現在就把這該死的小孩給丟去河裡。
但好在,秦歡正在好奇的打量馬場,聽到周燕珊的話,以為是周文彬忘了她會來,並未發現他們兄妹間的互動,等他領著兩人進去,就乖乖的跟在後面。
以往她只聽周燕珊說起外頭有多好玩有多熱鬧,她都當個故事聽,如今真的看見了,只覺得什麼都新奇有趣,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土包子,瞧見什麼都要多看兩眼。
馬場正中間便是擊鞠的場地,這是京中除了宮內最大的一處球場「平望若砥,下看如鏡」,四面是圍起的高臺,正東方向有座最高視野最佳的觀臺,此刻上面尚還空著,但周文彬領著她們去了相鄰的小高臺。
「二哥,我們怎麼不去那邊看,那邊站得高看的不是更清楚。」
「方才不是與你說了,今日似乎還有貴人要來,我們不去那惹眼,這邊是我們書院的臺子,正中間瞧的也清楚。」
周燕珊也不是驕橫的性子,聞言哦了聲,剛站上高臺就聽到馬場上傳來一陣歡呼聲,她們的視線立刻看向了那邊。
是有人進了球。
進球者頭戴黑色幞頭,身穿簡單的白衣鑲藍邊的打球衫,身姿筆挺高坐馬上,單手執鞠杖,即便離得遠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如炬。
不等秦歡多看兩眼,手臂就被周燕珊給緊緊握住,拉著她幾步到了看臺的邊緣,指著馬上的少年激動的道:「阿歡,你快看,是子衿哥哥!」
他就是程子衿。
不知是不是周燕珊的聲音過於興奮,馬上的少年竟像是有意識似的,側頭朝著她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也很快,不過轉瞬,場邊主持的學監敲了鑼,他便立即回頭,重新執杖加入激烈的角逐中,好似方才那一眼全都是幻覺。
「阿歡阿歡!你看見了嗎,子衿哥哥剛剛好似在看我!」周燕珊興奮極了,拉著秦歡臉頰都紅了,眼睛亮閃閃的,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層奇妙的光亮中,甜蜜又激動。
秦歡其實不太能理解周燕珊的心情,她還不懂什麼是喜歡的感覺,喜歡會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瘋狂嗎?
她以後也會這樣的喜歡某個人嗎?
這個問題太過深奧,秦歡還不太能理解,只能順著周燕珊的話點頭。
看著周燕珊興奮又激動的笑容,以及馬場上耀眼的少年,秦歡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程子衿確實優秀,可程家如何能同周家相提並論,她聽說週三夫人已經在為燕珊挑選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