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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晶晶的眼睛凝視著母親,期待得到她的讚許。
……
燻理為難了。
她從不敢說“真好聽”之類的鼓勵,生怕徵十郎收到激勵後更努力地學習這些樂器。倘若她說“不適合你”,在銳滅他自信的同時是否又能讓他打消繼續學下去的想法?
她不願多想,只能拼命鼓掌微笑,“很好聽,不過我從未聽過這曲子嘛~是新學的曲目嗎?”
徵十郎沉思了一下,躊躇地開口。“它叫……《母親教我的歌》。”
“……為什麼突然想拉這一首?”真是愚蠢的問題!
“我有拜託老師找找和「母親」相關的曲子。”他更加不好意思了,用孩童特有的稚嫩聲線輕言道。“送給你,媽媽!”
講到後半句時,徵十郎驟然正經地瞪大眼,語氣神情無比認真。緊繃的小臉只維持幾秒,而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燻理的面部表情也變得很豐富,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笑得淚花了臉。
“小徵太可愛了,謝謝!”
演奏完畢後,燻理以收拾房間為由離開了瀰漫古典氣息的琴房。她腳步放的極輕,似乎不願打擾到繼續練習的徵十郎。
殊不知紅髮小男孩正面朝著她的背影,心不在焉地拉著滾瓜爛熟的練習曲。
「媽媽,其實這首歌還有歌詞——
在我童年的時候
母親教我唱啊唱
在她慈愛的眼裡
音樂閃成淚花」
他注意到她眼底淚光閃爍,起初驚慌失措地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他瞬間就豁然了——那份儲存已久的心意必定是透過了對自己意義非凡的曲子完整傳達到了她那裡。
徵十郎最近正加緊節奏準備下個月的兒童組小提琴比賽,他處於年齡最小的那個級別,準備的比賽曲目卻比同齡孩子拉奏的難度大幾個級別。可雅史並未取消每週兩節鋼琴課,練習小提琴的時間又額外延長兩倍,徵十郎可以說是一點兒空餘時間都被無情佔用了。
在這種情況下燻理不氣急就怪了。
媽媽發飆,後果很嚴重。
“只學一樣樂器就可以了!”傍晚,她忍無可忍地衝進雅史的書房狠狠拍桌。只要是有關征十郎的事兒,她一向毫不含糊。
雅史翻書的手一頓,隨後恢復平靜。“我自有分寸。再者,很多孩子都這樣,為何小徵不行?”
“別人家的孩子?別拿小徵和別人家的孩子比!”燻理橫眉瞪眼,“小徵琴棋書畫樣樣都得學,還有馬術、外文、擊劍……是我我就不忍了!”
“當然了,你們不在一條線上。”
雅史合上書,抱肩冷笑。這是雙方對峙時的一貫態度,暴走的一方發起猛烈攻擊、毒舌的一方強力反駁。
燻理氣急,額頭爆出十字路口。“怪我咯!?”
“你自己承認的啊。”
“別轉移話題,這事咱們不能更風!再說我們應該聽聽小徵的意願!而且興趣班這種東西,重在質量不在數量!”
“赤司家的人倘若連這點都應付不了,又為何要在他身上花費精力?”
他一如既往的刀子嘴豆腐心,對徵十郎嚴格的同時卻又密切關注他的動態,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徵十郎在他心裡的重量或許超出燻理的想象。但每當他一扯到與家族相關的話題時,她莫名地為雅史本人感到一絲惆悵。
「究竟是怎樣殘酷冷漠的童年讓你變成現在這樣?」
雅史極其不願讓人提及自己的過去,也很少談起他自己那常年隱居的父母。毫無疑問,他那對年邁的父母從未真正給予他應有的關愛。
恐怕他一直都沒發現自己那所謂的愛的方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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