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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受影響,他已經搬出來和2個弟弟一個房間。弟弟都是才進初中的小家夥,一到9:00就睡覺了,他們堅決反對睡覺時的燈光。所以黑諾儘可能地利用學校的時間,爭取作業都在自習課上完成。
黑諾都是踩著上課的鈴聲來的,放學就走沒有交往攀談,也沒有和新同學們打成一團。有了個男同桌,就是客客氣氣地每天來就打招呼,並沒有和誰走得近。但是每到星期五他都來得早一些,因為等於一個人清掃分擔區。組長當然不會缺席,但是他要教室、走廊檢視個人的值日情況,拎著工具來就是做做樣子晃了一圈就走人。黑諾早知道他打什麼算盤,根本就沒有指望過他,才不會去計較這些呢。施言就是看準了他不會拆穿自己,才欽點了他和自己負責分擔區。可以說分的時候,施言就沒有想過自己要拿著大笤帚去吃一嘴沙子。
一學期就快結束,施言繼續小學、初中萬人迷架勢,人緣甚好,威望甚高。他喜歡踢足球,經常帶著一幫男生操場逐鹿,引無數嬌娥折腰助威。黑諾一個人在秋風中掃走落葉,在冬雪中剷除冰霜,好象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無人注意,當事人也沒有任何的微詞。施言還是比較滿意這個土貨的表現,看起來不象開學第一天那麼不懂事。
這想法隨即就被顛覆,這家夥依然那麼不識趣。事情是這樣的,施言的哥們們因為家境都不錯,有的已經開始接觸香菸。這個年齡的男生觀念中,吸菸是成熟、長大的象徵;還是帥的一種表現。可任你如何耍帥,高中生學生守則上明文規定禁止吸菸,所以這樣的〃成熟〃在教學樓裡還是要避人耳目的。這一天是北方少見的明朗冬日,幾個人大清早的就在黑諾的地盤上吞雲吐霧,黑諾自顧自地做著清掃工作。
他們一人把菸蒂彈到了黑諾掃過的地面,黑諾去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一根菸蒂彈落,黑諾抬頭看看,見並沒有人看自己這邊,應該都是無意識的動作,也就再掃過來。當第三根菸蒂出現的時候,黑諾走過去:〃嘿,同學,能不能別亂扔菸頭。〃
黑諾不知道的是這其中一位正傳授哥們們如何把菸頭彈得囂張、帥氣、夠遠。
幾位都是一愣,然後打量他身上肥大的工服。這個是上班的哥哥的工作服,因為每三年發一次工作服,所以換下來的就給了黑諾,比家裡棉花已經洗糟了的棉衣暖和很多,很實際、實用。不是哥哥故意要給他穿舊的了,而是每3年換一次顏色,上班要求穿工服的。3年磨損舊是不可免的,除了一些工作中蹭上的無法洗掉的汙漬,黑諾都是洗乾淨的。
施言姍姍來遲地晃了過來。一人喊:〃施言,你的地盤禁菸啊。〃
施言走近,瞄了一眼黑諾,問自己哥們:〃誰說的?誰禁的?我還沒有說話呢,這裡隨你抽。〃
你手下管我們呢,哥們幾張嘴一說。施言就瞪黑諾:〃多大點事兒,掃幾下會死。你先掃乾淨了,一會回來把菸頭揀了不就完了嘛。〃
黑諾清楚與他們無話可說了,拿著笤帚轉身就走去把掃在一起的垃圾撮進簸箕,倒去垃圾箱裡。回來的時候施言哥們叫他:〃嘿,來把這些菸頭揀走。〃
黑諾聽耳不聞地往教學樓走。〃挺厲害的嗎?施言,我們叫不動,看你啦。〃
〃黑諾。〃
施言叫他為什麼,他當然清楚,所以並不想搭理他。可是又是同班同學,他猶豫著轉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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