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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的那天,或許就是貴妃封后之日了。
梁宴花了片刻去回憶自己做了什麼值得貴妃召見的事。可是很可惜,她並沒有這樣的印象。如果不是因為宮貴妃本人,那就只有……
“梁畫師不必緊張。”貴妃似乎看出她的緊張,笑道:“予也知曉如梁卿家這般的才女,一旦投入起來是分不得神的……只是予兄長早去,身邊就這一個侄女兒,總也難免疼惜。”
果然是因為宮昭儀!梁宴心裡咯噔一下,強作鎮定地在侍女早已備好的紙上寫下:“不知娘娘所為何事?”
宮雲芝的目光在那字跡上停留片刻後笑道:“梁畫師不只畫畫得好,字也頗有風骨,無怪昭儀硬要予作媒,為她求此良師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這些本來是想寫在番外裡的,不過我發現少了這一段沒法把結局講清楚,所以乾脆就一起了。還記得我說過那個雖然不是副cp卻已經出現過的cp麼?
☆、第十幕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混亂的關係讓梁宴覺得憑藉自己的腦子已經沒有辦法把一切想明白。其實她是清楚的,比起如明鑑一般無所遮掩的衛昭容,那位宮昭儀的態度才十分可疑。明明,是不喜歡和外人接觸的。明明那次為了教她寫出某個字的形,梁宴的手才朋友她的就被像碰到什麼髒東西一般閃開了。可既然如此,利用貴妃的身份地位將自己留在什麼,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明白自己只是畫個畫也能捲入后妃之間感情爭端的梁宴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輕嘆了口氣。然後,她看到了那個一直橫在兩位后妃之間的男人。大殷稷和長公主殿下的駙馬、前左相衛青舟和常樂公主的嫡長子、衛昭容的兄長、宮昭儀一直不能忘記的初戀、前陣子剛剛風塵僕僕從北國逃回來的衛三郎衛錦兮。
似乎是在幾年前,梁宴還見過這位駙馬爺。而如今的她面露深沉、快步在廊中走著,全身處於緊繃狀態,可想而知,在不久之前,衛駙馬應該經歷了一場不太愉悅的對話。
這不是自己該招惹的人,梁宴下意識側過身讓開了道路。衛駙馬走路生風,與自己擦身而過時帶動了有些刺骨的風。梁宴微微閉眼,彎下身子。
“咦?”然後這並不是一次簡單的擦肩,因為衛錦兮在之後停了下來。這位最近又掀起了宮人們竊竊私語的駙馬爺退回到梁宴面前,溫和一笑:“這位可是梁宴梁畫師?”
梁宴無奈,只有再次抬手作揖。而衛錦兮身後跟著的李葕拾在此時解釋道:“駙馬爺,梁畫師有口疾,不能言語。”
“無妨。”衛錦兮笑笑,“我有事要問問梁畫師,畫師只管搖頭點頭就是。”
梁宴不明所以,只覺衛家兄妹都屬於怪人。不過點點頭搖搖頭對她也不是什麼難事,只當滿足一下駙馬爺的願望就好。對於衛錦兮此人,梁宴是怨恨多於敬畏。在這皇宮之中,從沒有人能讓她生出怨懟之人本就不多。
衛錦兮當然不知道她此刻在梁宴心中是怎樣一個在正面與負面之間搖擺的形象。她剛從皇帝舅舅那出來,被舅舅的固執和防備傷得徹底。有些時候,果然不是你想放下別人也會配合的。
衛錦兮知道自己不能怪舅舅的不信任。任是誰如她這樣在敵國待了三年又突然回來都不會被信任的。可衛錦兮總抱著或許皇帝舅舅看在自己以往的那些功勞苦勞上會聽自己幾句。
所以她主動去叩見了陛下,建議陛下廣招才賢研究神勇大炮。可是皇帝舅舅只是說此事需要再議,轉而問自己可想再上戰場。
如果能去贖罪,再去又有什麼大不了?衛錦兮早就知道自己逃不掉。可是她明顯想得太簡單——皇帝仍舊在試探她。
在她說出“如陛下准許,臣在所不辭”的時候,皇帝舅舅捋著鬍鬚笑笑:“錦兮啊,不是父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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