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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出來。
好在,宮昭儀真的沒有準備要將她怎樣。她又端端坐好,問道:“聽昭容說,這作畫須得一動不動才能自然流暢。想來我是不需如此的吧?梁畫師?”
果然不是一個級別的。梁宴擺擺手表示不需要。那不過是逗衛昭容的把戲罷了,她可不敢也如此要求昭儀的。
宮倩輕笑出聲:“看來昭容在畫師心中還是與眾不同的。那樣我也就放心了。畫師也可安心,只要你無歹念,我是不會怎樣的。”
梁宴低頭,又繼續在紙上勾勒起來。她沒有料到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成為唯一知曉為何身為對手的宮昭儀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對付對她表現的毫無心機的衛昭容,還總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她的秘密。
隨著時間,有些軼事早已被人遺忘,但作為當事人,那些回憶就如同傷疤一樣,會淡化卻很少完全消失,宮昭儀喜歡過衛駙馬這樣的事情,就更加會綁上大石沉入心底。
入宮本非自願,兩個本應針鋒相對的女子因為同一個與她們息息相關的男子而摒棄仇恨,她幫助她,因為她是自己所愛之人的妹妹;她護著她,因為哥哥對她虧欠良多。深宮之中,怕是再找不出這樣的情同姐妹。
或許是因為不需要那麼拘謹地再去保護什麼秘密,或許是因為衛昭容可親的性子,梁宴居然奇蹟般和她們打成一片——在春繪之後,梁宴也會偶爾到甘泉宮走動,為兩位娘娘帶去一些新的畫作。
梁宴有時候會想,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得到除了師父之外,來自其他人的友善。
轉折發生在天佑七年年末。被俘虜的長公主殿下的駙馬突然與外出的稷和公主一同回京了。傳聞稷和長公主帶了幾個近衛去了周都,好不容易將駙馬爺救了出來。只是在南歸之時受到周人的追捕,近衛折損嚴重連公主也受了重傷。
好在太醫院的太醫們醫術精湛,公主殿下很快就好了起來。公主無恙、駙馬也安全歸來本是件大喜之事。只是不知為何甘泉宮的步調總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梁宴偶然衛瑾琳,這孩子也是一臉不悅。梁宴問起,她也只是搖頭。這一點也不像衛昭容的性子。因為擔心友人,梁宴專門挑了個衛瑾琳外出的時辰向她從孃家帶來的那個侍女打探訊息。侍女告訴梁宴,許多天兩位娘娘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平日的串門也省了。
原來是和寒露閣那位吵架了麼?梁宴舒了口氣,擔憂也慢慢放下。雖然比不上兩位娘娘之間的知己之情,但梁宴一點也不想再看到衛昭容掛著愁容的樣子。為了讓兩人儘快和好、讓衛昭容能再和以前一般玩笑,梁宴在某個清晨揹著畫具來到雲陽殿,見到了令她終身難忘的一幕。
原來,根本不是什麼姐妹情深。
至少衛昭容對宮昭儀的感情,怕是早就超過了姐妹的範疇。不然,她不會那般淚眼婆娑地拉著宮昭儀的手,不會將那些被掩蓋在相依為命之下的感情表露出來。如果不是熟悉衛瑾琳的聲音,梁宴會懷疑自己聽錯了。
在聽到衛昭容對宮昭儀說出“就因為我是女子,所以不行嗎?”的時候,梁宴只覺得苦澀又心疼。那種難過得彷彿能讓人窒息的情緒甚至超過了知曉驚天秘密本應存在的震撼。她揪住胸前的衣襟,按住憋悶的胸口,好久都緩步過去來。許久之後,梁宴才後退幾步,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後,選擇落荒而逃。她當然不會知曉在她的背影之後,有一道深思的目光。
很快,連續幾天在畫室閉關的梁宴被宮貴妃找上了。當所有同僚都在以為她這個小畫師要平步青雲的時候,梁宴還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貴妃宮雲芝,是當今後宮的真實管理者——陛下很早就將後印給了她,獨獨欠她一個名符其實的封號而已。不少人都猜測,等宮將軍打了勝仗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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