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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子虛哇哇叫痛,再說不出話來。
丘九師和阮修真你看我,我看你,均感一敗塗地,裁到了家。
丘九師抱拳道:“得罪之處,請郎先生大人有大量,萬勿見怪。”
一扯阮修真,無奈的去了。
小艇離開小碼頭,朝八陣園的方向駛去,丘九師負責搖櫓,阮修真坐在船首,閉目沉思。
丘九師搖頭苦笑,自出道以來,他從未這般窩囊過。
阮修真睜眼道:“我敢肯定他是五遁盜。”
丘九師道:“我知道你不服氣,我也不服氣得要命,可是他的須卻是真的,如是黏上去,早給那俏婢一手扯下來。”
阮修真道:“五遁盜是最出色的大盜,他的易容術當然不是普通的易容術,有方法黏上去便扯不掉,須某種特製的藥水方可弄脫。”
丘九師道:“那一刀又如何呢?難道他活得不耐煩,任人把他幹掉?”
阮修真道:“別忘記他是個最懂隨機應變的人,就在剎那間看清楚你是誰,猜到你只是試探他,所以將計就計。”
丘九師同意道:“這個可以說得通,但他驚惶失措的表情,嚇得面無人色的窩囊模樣,卻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我最懂看人的眼,那確是怕得要死的神態,瞞不過人的。”
阮修真道:“不知你有沒有留意到,當他爬向那俏婢時,眼中又露出那種像追求某一種東西的渴望,與賣蛇膽那小子如出一轍。”
丘九師皺眉道:“我倒沒有留意,那時我想的是挖一個洞躲起來。唉!現在他已回到紅葉樓去,我們還可以拿他怎樣?”
阮修真道:“如果有真憑實據又如何呢?”
丘九師嘆道:“何來真憑實據?”
阮修真沉吟道:“他說是來自京師的甚麼畫仙郎庚,我們就到京師去檢視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最好他是冒充的,而真正的郎庚仍身在京師,便是我們最需要的證據了。”
丘九師道:“從這裡到京師,一來一回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那時這小子早溜掉了。”
阮修真道:“我們可以找錢世臣幫忙,由他以飛鴿傳書找京師的人幫忙,可在十天內有結果。這十天我們也不用閒著,一方面嚴密監視紅葉樓,另一方面由你去向百純請罪,詐作是一場誤會,令五遁盜真的以為自己過了關。”
丘九師駭然道:“豈非又要和百純糾纏?”
阮修真道:“這是因應時勢而變化,當京師傳來好訊息,我們的捕盜計劃將大功告成。還有別的選擇嗎?”
烏子虛知道自己正處於最險惡的形勢下,必須改變計劃。如果錢世臣不肯交易,還動刀動槍,他須立即逃出岳陽城去,那時憑的只剩下自己逃生的本領。
阮修真和丘九師的確名不虛傳,不但沒有被他疑兵之計所惑,追到別處去,還掌握到他的新身份。幸好自己並非省油燈,沒有當場現形。
他的缺點變成了他的優點,他倒地時是真的害怕。從未離敵人這麼近過,對手且是有資格在單打獨鬥、正面硬撼下擊敗他的人,想想都要抹一把汗。
是不是仍要去見錢世臣?他不想死,非常怕死,可是更清楚很快會花光手上的銀兩。一貧如洗的窮光蛋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夜明珠已變成他唯一的希望,怎都要賭他孃的一把。
“你坐在這裡發甚麼呆?要不要吃驚風散?”
烏子虛魂魄歸位的回頭望去,蟬翼進入廳堂,繞過他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坐下來,秀目滿載嘲諷的神色,冷冷瞅著他。
烏子虛立即心癢起來,手捋長鬚,裝出痛苦的表情,道:“扯得我這麼痛,蟬翼妹怎麼賠我?”
蟬翼大嗔道:“誰是你的蟬翼妹?扯死你是活該,真希望那丘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