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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說寄個訊息來,問問我好不好。」他嘀咕半天, 看了一眼帳篷的天簾,大漠圓月正直直懸在空中。
衛岐辛伸了個懶腰,起身往自己的床榻走去,面帶疲色,準備和衣入眠。
正在此時,他從懷中拿出的玉佩卻開始大作亮光。
「怎麼,四十五天竟然到了麼?」
這些日子以來,倉族頑孽仍未死心。
畢竟,沒了大半糧草,他們捱不過這個寒冬,如今勢必要攻破烏狼城才有更多糧食。已是窮途末路之人,倉族大軍便沒有後撤,索性繼續駐營,不斷尋找機會進攻。
衛岐辛整日都在派兵出征守城,忙得連日子都忘了細數。
這四十五天到了就到了罷,想來,畢竟烏狼城沒有被攻陷,指示不會重溯。
他不以為然,來回翻看明亮的玉佩,平靜等待著玉佩的下一個麼蛾子。
光芒逐漸淡了下去,玉佩上的娟秀小字寫道:「十日內,保護烏狼城全城。」
「嗯?」
衛岐辛皺起眉頭,反覆讀了幾遍,確定就是這麼一句話後,愣了愣:「這和上一個指示不是差不多麼?」
怎麼又來,難道在這十日內烏狼城還會發生別的事不成?
此事有些費解,卻又無人可以與他探討。
衛岐辛微微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玉佩,忽然更加想念起京城中那個冷漠無情的美人。
「衛將軍,看你帳中燈火未熄,可是還沒有睡?」
冉白掀簾而進,立在衛岐辛面前,輕聲一笑:「這些日子來,冉某真是對衛將軍刮目相看。」
「哪裡哪裡。」衛岐辛敷衍兩句:「這麼晚了,你來是有什麼事麼?」
「無他,就是怕衛將軍還在擔憂秦姑娘的傷勢,特來說一聲,她已然痊癒,而且正往烏狼城來。」
「什麼,你怎麼知道?」
衛岐辛聽他說得輕巧,劍眉瞬間皺起:「你就如此關注秦妗?」
冉白為自己斟了一杯熱水,端起慢飲,低聲說道:「衛將軍真是明知故問。」
「我初見秦姑娘時,她和舍妹差不多大,十六芳華,風姿正盛。但我撞見的卻是她帶了人馬暗殺高官,剷除異己,毫不留情,與旁的小姑娘們全然不同。」
他握著滾燙的瓷杯,彷彿陷入了回憶,撲哧一笑:「世間怎會有這般無視女德的佳人?行事乖張,比男兒還要心狠,實在有趣極了。」
衛岐辛坐在他的對面,俊臉寒峭,沉默聽著。
「自出生起,冉某所見女子皆以溫柔嬌弱為上,安心在深閨中做只端莊賢淑的鳥兒,好不容易才尋見能並肩而行的蒼鷹,怎麼能不關注呢?」
冉白飲盡杯中溫水,好整以暇地盯著衛岐辛:「衛將軍,蒼鷹高傲,若要追逐,定得當心反被撲啄。」
他的意思很明確。
說白了,就是告訴衛岐辛:你不配。
衛岐辛並未再像從前那般被他激怒,而是默默站起身,為冉白掀起簾子,撇著嘴,嫌棄道:「說完了?說完了就回你自己帳中睡覺去。」
冉白:「?」
「本王和秦妗的故事,給你講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衛岐辛站在帳門前,衝著冉白不屑一笑:「別拿著你瞧見的隻言片語就跑來大做文章。」
「既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
冉白顯然很是懷疑衛岐辛哪裡來的底氣,眸中微怒,卻依舊選擇了保持翩翩風度,微一頷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不送了哈。」衛岐辛衝著那道吃癟的背影喊道,看似輕鬆得意。
放下毛氈簾子,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無蹤。
剛才的狠話說得倒痛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