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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實在是無辜……”
“好了。”皇帝擺一擺手,“起來吧。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我不便與你明說,但你心裡應該有數。重情重義是應當的,這種事我不會強行干涉,但是,凡事也都要分個輕重緩急。”
“是。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太子站起身來,見皇帝微微蹙著眉,問道:“父皇是不是肩背疼痛?讓兒臣幫您推拿一番可好?”
“哦?你會麼?”
太子一笑,“元皇后在世的時候,也常常肩背疼痛,兒臣那時翻看過一些醫書,摸著了一些門道。”說著話走上前去,“至今還記得,只是時隔多年,手法難免生疏,父皇別怪罪才好。”
皇帝一笑,轉過身形,讓長子幫自己緩解不適,心緒頗為複雜。
去年很多的事,讓他對這個兒子失望至極,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可是在此刻,他想到了已經辭世的太后、陸皇后,想到了她們在世時對他的疼愛不捨、他對她們的孝心。
陸家、炤寧等等是非,讓皇帝覺得長子心思陰狠,委實叫人心驚。可是面對佟家的事,太子卻是隻顧著情分。
這便是人與人之間有無緣分才分出的親疏了。
但是這情形還是叫皇帝滿意的。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便是太子只有冷酷陰狠的一面,對任何人都無一絲情分。沒有人情的儲君,要不得。
這塵世最難做的,便是九重宮闕中的父子。
有些事,不是他願意便能略過不提的。假如自己入土為安之後,長子仍舊忌憚一母同胞的兄弟,朝堂少不得要陷入動盪不安,經歷一番腥風血雨。
這就是兒子多的壞處。假如只有一個嫡子,犯了怎樣的錯,他都要選擇包容甚至包庇。可惜,膝下兩個嫡子,並且從感情上來說,他是偏疼並且更認可小兒子的。
許久了,廢太子的念頭時時在腦海閃現。問題是就算下定決心,他都沒個像樣的理由——難道還能家醜外揚不成?
完全是騎虎難下的局面。
今日的事情,讓皇帝不自主地往好處去想,日後悉心教導太子,多在他身上花些功夫,潛移默化幾年,他總能曉得輕重,不會再繞著彎子算計手足。
只望蒼天垂憐,多給他一些時間,讓他能夠在離開的時候,放心、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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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太子回到東宮,命人將何從雲喚到書房,見了人單刀直入:“是你要何大人在這時候打壓榮國公的。”
何從雲見他雖是疑問的話,卻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分明是已經確定,當即點頭承認:“正是。”
不是他說的麼?要她對付太子妃。身在東宮,尊卑有別,她難道還能像尋常小妾一樣動輒給正妻添堵麼?要她出手,她就要把事情做絕,讓太子妃失去依仗,失去現有的地位。
她承認,她有野心,兩次吃癟的經歷更讓她下定決心走至更高的地位。做何側妃,遇到何事都是底氣不足,若是做了太子妃,江炤寧還敢開罪她麼?
太子凝了她一眼,緩緩笑開來,“不要說我會力保太子妃,便是保不住她,你,一輩子也不會成為正妃。”他警告她,“我不會要一個與我同床異夢的女子做東宮的主人。不該有的妄念,你給我收起來。不然的話,當心我先處置了你。”
他就是不講理了。關乎太子妃的事,他自己都要承認,不能用常理來權衡。但是對於她的警告,一字一句都是發自肺腑。女子在他面前,行事要有個度——雖然那個尺度他也不清楚,但是毋庸置疑,引起他反感的行徑便是做得不足或是做過了。他不能允許。
何從雲對上他視線,定定地看住他的眼睛,良久,微微一笑,“妾身謹記殿下教誨。”原來,他已察覺自己心有所屬,而今只是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吧?話說明白了也好,這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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