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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又寄出了《悶》。晚上看了幾眼《鐵血江湖》,學了半天俄語。……正聽相聲,宋啟發來說樓下有兩女生找我。下去見是杜英蓮、杜英姿。見我後說有重要的事兒讓我別緊張,走到20樓前,說其宿舍來了個叫李宏的找崔明娟的人,自稱考入經濟系國際經濟管理專業,1號至3號報到,說所有證件交系裡等,矛盾百出。崔今歸,與之僅三天之交,我見那通知書是列印在北大信紙上的,信封是商店裡賣的。去系裡和辦公樓,皆無人。我想去親自問問,二杜說先問問崔,至31樓前,崔下。崔意還是不要問。我全面分析了一下,並說了一些辦法。讓李上三樓經濟系去住。其間楊健英入樓,高玉琪和劉劍梅下來送人,我說明天再問。便歸。……剛寫到這兒,高、崔來叫,說李承認是偽冒的了。大雨,持傘奔往。是一胖女,面黃,沉穩,似樸。群女正詰之。我先自介紹,然後以心理優勢壓之,告訴她莫在我面前耍花招等,迫使她不敢一字不說,我不時詼諧談笑,使氣氛緩和,但談話保持嚴肅的清醒。群女亂問時,我觀察之,抓住要害下問窮追,終於迫使退到死角。我便去保衛部,入26樓未有,去門衛廳,一個叫“剛子”的中年人和一老頭在,略談,剛子打電話叫來保衛部的,互相扯了陣皮,鍾某與另一人隨我去,帶走李,先前已讓師傅留大門。我讓她們詳寫了一下過程。真有意思。夜審有很大收穫,這是我第一次“破案”。女生辦事是不行,總被那傢伙鑽空子。且看後事如何。
下午睡覺從4點到5點半,現渾身雨汗已透。
25時07分。
1986年12月7日
節氣是大雪,但仍暖融的很,仍穿著薄薄藍毛衣。沒課,日子都忘了。報名表交上去了。上午起得很晚,要改正。下午去哲學樓,靜靜的,只有日光燈滋滋的,關掉它後,就靜得人心跳起來。橘子的籽兒很大。老沈的祖父病危,他回哈去了。“我奔跑,在這寂寞的單行道”。我在欺騙她,我知道,反正就那麼回事兒,我也該負一負天下人了。注意身體健康,我發現健康時是不易察覺的。仍每天引體向上連續十八次,站樁退步了,抗寒能力倒仍依舊。我發現自己是真正的深沉了,不動聲色的深沉,毫無外化目的的深沉,現在是積蓄革命力量之時,彤雲密佈,西山好景。努力吧,反正你早就死了,還怕死麼?
走出純真——北大日記選(7)
18:43
1987年1月16日 星期五 陰
*“辭職”了!昨天《人民日報》上還兩處提到“*同志”。唉,耀邦好事做了一大堆,到如今被學生們一鬧……學生們,身為工具而不自知,一群廢物。話說回來,邦也確實不夠穩重,缺少元帥之才。但總覺下臺下得太是時候了。革命真他媽的不是請客吃飯!要愛國,要振邦,就不能怕這些打擊、挫折。心如麻。
晚上沈走了。看完了周的政經。一切心如麻。心如麻。
20:19
1987年3月13日
昨天3月12日,植樹節,老王的生日,團委號召去圓明園“種下青春的回憶”。我因稱老王為“豎子”。老王62年生,已滿25週歲,今晨他說人一過25就是流氓,我等以此笑之。昨夜我與何三勝王與姚,後來他們玩爭上游,結果老王蚊帳起火,呼呼上竄,眾驚撲,我剛沏好的一盆奶粉沒捨得潑過去,去倒了一盆開水去潑。蚊帳被燒得很漂亮,我說老王的床可以辦階級鬥爭展覽會了,老王涼蓆可以彈十七絃琴,衣服帶褶、襪子是兩雙頂一雙,這回蚊帳又剩了半個,真是太那個了。
11號下午剛在五四鍛鍊完,周告訴我來了個戴眼鏡的女生。回來一看是二猛,果然帶了一盆花生米來,我當場分與遊永上等吃,刷了盆。時近五點半,去燕春園買了幾個菜,見曹文軒和李書磊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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