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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齡的蒼桑冷漠的聲音響起:“是父皇允許的!父皇恨我!”
梵御麾一怔,湛藍的眼睛冰冷不再,複雜地望著眼前瘦弱的胞弟,臉上有著隱忍的痛楚。極被父皇所痛恨,而自己則被母妃所嫌棄,現在,母妃走了,極,成了父皇發洩的目標。
一大一小兩說俊逸的身影,被夕陽拖得長長地,留在御花園內……
……
“文皇!文皇!”馬總管激動地叫醒伏桌而睡的文皇,在看到他的臉之後,機敏地低下頭。
梵御極幽幽地醒來,臉上傳來溼意,恍然醒悟,原來自己又在做夢。他瞥一眼低頭的總管,鎮鎮情緒,站起來,望著眼前的紫色菊海,怔然出神。
“文皇,她到了東都。”
梵御極一怔,猛然回頭看著他,黝黑深邃的眸子裡波瀾洶湧,他激動地扶著亭臺的欄杆,痴痴地望著眼前的紫菊,良久後……
“一年了,她是來看他的!”喃喃的聲音裡,有著無盡的悲痛和思念。
馬總管低著頭,默默地站在他身後,主子的心事和悲痛,他這個近侍是最清楚的。武皇的離開,打擊最大的,就是主子。
“呵……明天,就是麾去逝一年的忌日!重情的她又豈會忘記呢?”梵御極低沉地笑了,笑容裡,有著深深的懷念和留戀。
“放開我!”孩童惱怒的聲音突然傳來,兩人尋聲望去。
梵修逸伸直手臂,平穩地走在走廊欄杆上,小臉上的神情虔誠而肅穆,天生的霸氣和貴氣,讓他已經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度。
梵御極靜靜地望著自己最出色的皇子,修逸僅見過她一面,卻記住了她所說的每一句話,經常還獨自跑去帝陵看望他的“武皇伯伯”和“皇嬸嬸”,對她的孺慕和誠敬,讓他變得早熟而穩重。
“修兒!”梵御極沉聲喚說。
梵修逸俊美的小臉望向這邊,在看到梵御極時,跳下欄杆,走到亭臺前,沉穩地喚說:“父皇!”
“又在走欄杆?”
“我在學會平衡!每走一次,感覺都不同。”梵修逸恭身站立,坦然地回答。
梵御極欣賞地點點頭,“嗯!父皇給你請了太子傅,以後就跟著他學習吧,父皇也要親自教導你!”
梵修逸聞言激動地回道:“謝父皇!太子傅是誰?”
“你的姑丈,右丞相-宇川斯銀。”
梵修逸一聽是淄京最厲害的右丞相,當即露出滿意的笑容,眼裡浮現驚喜,父皇還要親自督導他的學習。
“明天是你武皇伯伯的忌日,跟我一起去吧!”梵御極意味深長地說。
……
帝陵,依山而鑿,氣勢磅礴,巍峨而雄壯,似要裝點出逝者身前的盛世威武。
在帝陵的眾多陵殿中,聖帝武皇的陵殿,在當朝文帝的一聲令下,一直不斷地修輯著。似是怕它寂寞、怕它被人遺忘,更是不滿意無論如何地去裝飾,也無法達到那人在自己心中的功績和地位的程度。
今天,聖帝陵安靜極了,空曠極了,修輯的工匠兵退出去,連守陵的侍衛隊也不見蹤影,一切,靜悄悄的……
似是怕擾了清靜……
聖帝陵的一再裝整、修飾,似乎,就是在等著某人在這一天的到來,沉睡在殿內的人一直在等著的人兒的到來……
陽光從山頭斜射進帝陵的廣場,灑在一抹絕麗的纖細藍影身上,一頭齊腰的銀絲閃爍著耀眼的銀輝光澤,聖潔而清靈。藍影的身旁,有一抹高大偉岸的黑影守護著。
聳峙在山前的陵殿,依山而建,一層疊一層地直達頂峰,巨大的石門豎立在殿前,俯視天地。
左晨星[左無心從這裡開始,改為左晨星]怔然地望著巨大的石門,緩緩走過一層層臺階,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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