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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
其實他很佩服這些俄國人,儘管他們是“劣等民族”,但是作為劣等民族能有這樣頑強的戰鬥精神,確實是他的“偉大的日耳曼帝國的勇士們”所沒有的。
他接到過奧利特中將的報告,裡面對俄國人的評價非常到位:他們都是勇士。儘管我們的帝國軍人們奮勇地朝伏爾加河推進,但是他們的抵抗也越來越頑強,如果你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就很難再脫身,他們揍你、開槍打你、砸你、咬你、撕你,看上去簡直就是一群瘋子,我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了仇恨的力量,和對祖國的深切熱愛,他們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總是“祖國萬歲!”
保盧斯洩了氣,想之前,他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只有一步,只要拿下了斯大林格勒,就能夠摧毀掉俄國人的主力兵團,這樣全盤戰線都活了,可以乘勢拿下高加索、配合曼斯坦因元帥發動的“旋風”攻勢,就連列寧格勒可能都會拿下來,這時候他們在集中絕對優勢的兵力圍攻莫斯科。
但是現在,這一切似乎那麼遙遠。
保盧斯很害怕,不單單是元首越來越嚴厲的斥責,還有對俄國人的恐懼,這是他第一次對東方的斯拉夫“劣等民族”產生過恐懼。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布林什維克的力量,就連他們的政治委員都時時刻刻在戰鬥的第一線親自與士兵抗擊侵略。儘管保盧斯認為這不能稱之為“侵略”,叫“征服”還比較恰當。
但是軍人終歸是軍人,命令還是要執行的。他這樣想著,作為軍人,他只有唯一的目標:勝利。
於是他又給歐文威的第四裝甲旅發了封電報:限期奪取拖拉機廠。
德國B集團軍群第六集團軍第四裝甲旅旅部。
歐文威上校看了命令後的第一個反應令周圍的副官恨不能理解:居然是冷笑。
歐文威很清楚這個目標不可能完成,在前面加上一個“限期”更是痴人說夢。
他的桌子上擺著一本艾賓浩斯&;#8226;赫爾曼的心理學叢書,就是那個發明記憶遺忘曲線的那個德國心理學家,當然,費希納的《心理物理學綱要》他也拜讀過。
這是一本很好的書。他這樣認為。
他只是不知道德國人的心理學是否適用與蘇聯人,但是他總得試試。如果讓你的敵人覺得太安靜了會怎麼樣:他會浮躁,會不安,會恐懼。
他笑了笑:“部隊保持安靜,炮兵火力肅靜,坦克部隊向預定地點集結。”
斯大林格勒拖拉機廠,蘇聯紅軍第五八六旅第一團前沿防禦陣地,工廠車間。
周圍安靜極了,就連人的呼吸聲都聽不清楚,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都對準了那扇透著光的入口,有波波夫衝鋒槍、加了防護擋板的重機槍、TT手槍,還有莫辛那幹狙擊步槍。
“旅長同志。”旁邊的一個躲在一堆鋼鐵後面,用衝鋒槍側對著入口的紅軍戰士最先發現了扎伊採夫上校,他的神色莊嚴、肅穆,但又不嚴厲,透著一股溫和。
“我來了,同志們。”他嘴裡叨咕著。
“指揮員同志。”斯里連卡少校用不帶歧視的眼光望著扎伊採夫。
“給我一隻大功率的話筒,我要同戰士們講話。”扎伊採夫微笑著對斯里連卡少校說。
他還記得彼得洛夫政委當年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他還記得他熱情洋溢的演講:
我們堅守著基輔,我們不能後退,身後就是祖國,身後就是莫斯科!
我們不能撤退,儘管我們缺少武器、食品和彈藥,但是我們捍衛著這座城市。
我們熱愛我們的黨,我們的人民,我們的祖國,我們捍衛著基輔,我們決不後退!
寸土不讓,我們要為國家贏得時間;寸土不讓,我們不能拋棄神聖的領土和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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