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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伊採夫一頭躺在柔軟的草地上。
在戰爭年代能找到這樣的不被戰火破壞的草坪是很難的了,不過這家農戶看起來是個細心的人,應該不是哥薩克。他躺在那裡,耳畔是時刻沒有停息的槍炮聲,但是在他聽來都那麼遙遠,現在他要安靜地在這段時間裡調控自己的心情。
扎伊採夫從帽子裡的夾層中取出來了那封信,那是伊里奇在他回到部隊後給他寫的第一封信:
親愛的扎伊採夫:
自從你走了之後,我的內心一直十分孤獨,遙望著窗前的樹林和落葉,還有寧靜的小溪,我想起了你。我想起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就在那片白樺林下面,你摘了一片葉子遞給我說:“這種葉子是永遠不會黃的,就象徵我愛你永遠不變。”我當時就下決心我一生一世都屬於你,儘管我的父母竭力反對,因為你是軍人。我欣賞你的堅強,你的男子氣概,每天睡前都要看著你的照片入睡,但是我還是想念你。噢,對了,我們愛情的結晶已經長大了,娜塔利婭已經進入軍隊了,在白俄羅斯為祖國戰鬥,和你一樣。她長得也像你,這兒還有一張她的照片呢。
你過得怎麼樣,聽說要打仗了,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活著回來呀!
愛你的伊里奇
那張照片在哪兒啊?扎伊採夫自從收到這封信,就沒找到那張他女兒的照片,現在他連娜塔利婭長得多高了都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像我。他心裡美滋滋地想著。
斯里連卡少校氣沖沖地衝進了指揮部。
蘇聯斯大林格勒方面軍第六十二集團軍第五八六炮兵旅第一團作戰指揮部。
“我問你,扎伊採夫呢?嗯?這個膽小鬼,怕死鬼,他躲在哪兒去了?”斯里連卡少校劈頭蓋臉地問,他一生最看不慣的就是膽小、怯懦計程車兵,按照他性格,應該把這些人全都送進契卡,讓那幫無聊的克格勃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們,省的這些混蛋還來找他的麻煩。
馬利諾夫斯基攔住了斯里連卡,示意他不要出聲。
“什麼意思?他一個人把全部部隊都丟下了!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叛逃!身為一個軍人,在戰鬥的關鍵時刻不在崗位上就是背叛!士兵們在流血啊,他卻躲在這裡,你閃開,我要教訓教訓這個膽小鬼!”
“住口!”憤怒的馬利諾夫斯基一把推開了企圖衝進指揮部休息室的斯里連卡少校,“你知道什麼?你怎麼知道他是在怕死?沒錯,我也怕死,有誰不怕呢?你說呢,你自己呢?你計程車兵呢?他們都是人,明白嗎,都是人!”
斯里連卡少校愣愣地看著馬利諾夫斯基,馬利諾夫斯基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對不起,同志。你可能不瞭解他,他從那麼危險的地方衝出來,他不希望看見任何人倒在他的面前,因為那都在告訴他讓他活下去,也都是因為讓他活下去,那些人才犧牲的。包括他喝醉的時候說的那個彼得洛夫政委,我去集團軍部調查過他的檔案,他為了掩護扎伊採夫撤退帶領著一個營扛了德國人三個師八個小時的攻擊,犧牲在了指揮部裡,在最後一刻還擊斃了一名叛徒。被授予列寧勳章。”
“這話你別告訴旅長,他還不知道,不要傷他的心,如果他知道彼得洛夫政委真的犧牲了的話,他會發瘋的。因為他知道彼得洛夫同志是為了他。”
斯里連卡少校什麼也沒說,把槍塞進槍套裡,走出了指揮部。
德國B集團軍群第六集團軍司令部。
保盧斯最近非常鬱悶,崔可夫似乎猜到了他的下一個目標是馬馬耶夫崗,在那裡正集結著越來越多的兵力。為了調開布林什維克的主力,他不得不又加大對“紅十月”工廠、“街壘”工廠和斯大林格勒拖拉機廠的攻勢,但是這個地方俄國人的防禦異常頑強,“他們根本就不怕死,他們全都是瘋狗!”保盧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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