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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不以筋骨為能,這樣的老將軍,他的一面大旗價值並不小於他的本身。黃漢升的官職是後將軍,僅次於許靖、關羽、馬超和張飛四人,甚至四叔趙雲都無法與他相比。在誅殺夏侯淵一戰中,他與法正配合默契,居功至偉,中線突破,曹軍大敗。此次出戰,他居然想要和魏延搶先鋒,我只好說道:“老將軍,還是將功勞讓一讓年輕人吧。”
魏延的先鋒部隊進展十分迅速,我離關中時,他已至陳倉,我到陳倉時,他又進到了武功和槐裡,轉眼便與趙雲的接應部隊匯合在咸陽,簡單補給之後,立即毫不停步,北進新平、安定。
正如我所分析的那樣,由於事先早做好了宣傳,諸城在我的文攻武嚇之下,望風而降,好多守將還未交戰,便已棄城而逃。這仗打得不似戰爭,簡直似追逐比賽。蜀軍中以步兵為多,追那些有馬的魏兵自然是追之不及。魏延開始給我的信中還寫著攻某城,斬首多少,到後來就全是佔某城、得某城,連交戰的字眼兒都失去了。
我與孔明,早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民政之上。雖然早知此次北伐,可能會很順利,但順利至此,卻也出乎我們的想象。幸好從蜀中漢中帶來的文官較多,每據一城,出榜安民,開倉放糧,維護地面,推選屬官,忙得不亦樂乎。長安三輔,指得是京兆長安、左馮翊、右扶風,當我在長安和趙雲匯合之時,已然奄有三輔之地,兵近十萬,軍威大盛,北地望風而降。東面潼關的守軍一日三驚,再不敢出關。
但我知道,這些勝利只是暫時現象,一旦曹魏反過手來,他們的攻擊將是十分可怖的。而我更擔心的,是來到長安,手下好多人都自滿起來,甚至以為眼下得了雍、涼、益三州,已成強秦之勢,掃蕩中原指日可待。又有人開始勸進,想讓病中的父親登極帝位,來衝一衝病氣。
我氣得把勸進的大臣臭罵了一頓。他們是傻還是笨,若是形勢果然這樣好,孔明先生至於累得滿眼血絲,連顴骨都突出來麼?
秦,自穆公大破西戎以來,相繼二十餘君,勵精圖治,拓地開疆,又有商鞅變法,終成王霸之業,兵強馬壯,名將如雲,糧草如山,然後分化中原諸國,才敢出兵東方,而我們現在才剛剛到長安,連北地都未平定,而中原經曹氏經營,已是固如金湯,遠過六國聯軍,此時竟然就自滿起來,還了得麼!
我召集百官,狠狠剎了剎這種這種可怕的思想苗頭,要求他們細細瞭解關中實際情況,到百姓的家中去,看一看現在最該做的是什麼。
經過數十年來的戰亂和殺戳,關中生民,十不遺一,而曹操從武都等地強遷來用於補充三輔之地的民戶、蠻夷亂糟糟鬧成一片,各地良田荒蕪,人煙斷絕,生民苦不堪言。我們的工作將是極多的:
我們忙亂著,召見地方官吏,登記人口,召集藏到深山中的平民,給貧民新來的遷戶分發田地,組織春耕、安排種子……
我們忙亂著,看前線的戰報,研究各方的動向,調解地方的紛爭,鎮壓暗中的暴亂,安排人事,落實後勤……
這是一個忙亂和危急到極點的時候,不提前鞏固好長安,得到它之後還會失去。天底下,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人,是人,還是人!我永遠記得水鏡先生教我漢武帝的故事,沒有人,沒有民心,什麼也做不了。
關羽的在荊州的失敗,雖然痛苦,但他並不是沒有作用,襄陽樊城之戰,吸引了曹操的全部注意力,使他把兵鋒南指,用以保護許昌去了,這為長安的鞏固贏得了時間。但是長安一直在戰爭裡縫隙裡徘徊,而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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