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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榻上的病重之人。——將刀在燭上燒了片刻,她小心的割裂水溶的衣服。
黛玉吃了一驚:觸目處一柄烏黑的利器深深的沒入水溶的肩膀,四周肌肉已經紅腫得老高。和周圍白皙的面板映趁出鮮明對比。——怪不得出血不快,原來利器沒有□。
“幫我弄出來!”水溶又低低道,有些象命令。
是的,是命令,聲音不高但強勢的讓人不得不尊從。——黛玉不曉得他突然轉變的原因,他和她都不知道雙方都在害羞著,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以強硬或無言來抵抗這微妙而難以言說的感覺。
宮中歲月——風欲動
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
羅帳外;紅燭搖曳;照著屋內雅緻華美的一切;羅帳內;本應是紅綃帳底臥鴛鴦的旖旎畫面,一雙璧人卻被剪不斷、理還亂的萬般情緒所困擾,黛玉尤甚。
實因水溶的受傷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即使方才自己迫不得已和他共演了這場哄人的騙局——她尤陷餘悸之中不能自拔。
可幫助水溶,卻完全出於她的自願,可以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徬徨和猶豫,甚至不顧女兒家於生俱來的羞恥心和怯意。但她卻萬想不到關鍵時刻水溶竟又擺起了譜。連求助自己都拿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因而一時之間黛玉愣住:他,難道不應該向自己說些好聽的話?!心念至此,便有委屈湧上自己心間,覺得自己的付出全是枉費了力氣,人家不領情也說不定。
於是她欲賭氣將刀撂下,理由也想得充分:自己一個閨閣弱質,本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尊處優之最佳典範,如何能持刃作此駭人之舉——自己又不是華佗、扁雀之流!沒得讓人笑話自己自輕自賤。越想黛玉越覺憋屈。
可話未出口,眼睛又不由自主瞥至水溶受傷的肩部:頓時心一沉,方才的想法即作鳥獸散:他的傷口委實十分危急,只怕越耽擱越嚴重!
——他一定是痛得太厲害了才會如此吧。於是黛玉安慰自己:那麼,也許自己還是大度一些的好,就當沒聽到不就行了?
“不消吩咐,你數次幫我,我斷無眼睜睜看你受苦的道理。我這就來為你料理一番,”
想通道理的黛玉令自己忽視掉水溶的無禮,紅著臉輕聲道:“你且忍著些,恐怕要費些時候,因為扎的很深。”
“開始吧!”聽到黛玉聲音刻意保持方才的平靜,水溶亦覺出自己在將事情往糟處推,自責之餘唯有緩緩閉起雙目,話語也跟著低了下來——他有些痛恨自己的‘怯懦’,是的,這個往常讓自己最瞧不起的詞彙此時擋不住般湧上自己心海。他不想自己竟會如此害怕面對那油然而生的真實情感。
但,黛玉竟又停手,此次卻不是負氣,她忽然發現自己下不得手,除了害羞更多的卻是不忍心。
而水溶不見她動手,有些奇怪,便睜開眼睛用眼神向她發出疑問。
黛玉深深吸了一口氣,想了一想有了主意:“王爺,紫鵑是我身旁的人,我很信任她;同樣,瀲音應該也為你所熟悉。我必須找她們兩個其中一個幫扶我,你認為哪個更合適?”
“你的丫頭吧,”水溶亦想了一想,很快道:“一來你們更熟識,二來若有突發之事,瀲音常出入宮庭,更能應付得好一些。”
聽水溶說得有理,黛玉欣然點點頭:“就依王爺。”於是喊來紫鵑——,自水淳走後,值夜的也好,當值的也罷,包括瀲音、紫鵑,都在門外侯命。
是以紫鵑很快依言進來,果如黛玉所料,她雖驚訝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模樣。這確實是雪雁和五兒無法比較之處。
“紫鵑,幫我壓住王爺的胳膊,別讓他亂動!”黛玉看紫鵑一眼,害羞之意更甚。
紫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生來即是人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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