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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黛玉拜見皇上時,太子和水淳並無出面,當時水溶也深以為異,但總不能質問皇上兩位皇子不出席的原因,——若說是避嫌總覺得有些勉強,作為一個已出嫁的女子,黛玉和族內近支見面並不算越矩(比如鳳姐,和賈珍等常見面,熟知禮儀的賈母和古板的王夫人並無指責。)。
此時水溶現出驚怒模樣:“淳王兄?如何深夜你闖我寢宮?驚了我王妃怎麼算!”
水淳極力壓制住自己的心緒:“清王弟,我奉父皇命捉拿刺客,皇上口諭,任何人不得相攔,我要為內庭安危著想。正想問你,方才聽值夜禁軍講,半個時辰前在上陽宮附近見清王弟身影,不知為何現身彼處?!”
“什麼?王兄說夢話吧,或是受了小人所騙,我一直在太子哥哥的東宮,半個時辰前已回至此處,”水溶皺眉盯著他:“拿刺客我不攔你,但你不該就這麼闖進內室——,還用語言試探我,須知我的王妃還病著,若驚了她怎麼得了?”
“不若我們一起前往叔皇殿內,請叔皇評評理,或一起去太子哥哥處,問一問他。”邊說邊欲起身下榻。動作利落,神情含怒,一付隱忍欲發的模樣。
一霎時水淳有些心亂,他知水溶和水沅交好,若兩人聯手,自己很處被動,又見水溶沒有一絲受傷的痛苦模樣,竟一時拿不定主意。又見水溶動怒,心中更添煩亂,他實在拿不清父皇聽到水溶的話會向著自己還是向著對方。但這些加在一起,卻都不是重點,重中之重的是:自己沒有證據。沒有一絲證據指明水溶就是刺客。自己只是想著打他個措手不及,誰知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水淳十分懊惱。
“清王弟,是王兄我太心急了些,這後宮住著皇祖母和各位娘娘,不能不謹慎,是我冒失了,”但他畢竟經過風浪,又不似水沅之軟弱,眉頭一皺已計上心來:“還請不要怪罪才好。眼下更不敢打擾賢伉儷休息,水淳先告辭了。明日再來請罪!”言畢竟向水溶施了一揖,要知他貴為皇子,又年長於水溶,怎麼算都不該下禮於對方,但他能屈能伸,倒出水溶意料之外。
水溶看黛玉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不送!”
雕花門緩緩闔上,煞氣隔於室於,留一絲旖旎於室內,只是這旖旎是假相。——眼看著水淳悻悻轉身,水溶方放開黛玉的手——紗帳內,他的神情立即萎頓下來。
“謝你相助!”他白著一張臉低語。原來他方才握住黛玉之手,實因怕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而被精明的淳王爺識破,那樣恐怕……,他不敢想。
黛玉雖然身體柔弱,但本質卻是個機敏女子,讓水溶和自己同入帳內,不過是因水溶的臉色需紅紗遮掩。加上水溶的服飾顏色,若不細看,誰能知他負傷?
聞言她飛快的搖搖頭:“危難關頭,何來此言?你不是屢次幫過我麼?只是你的傷該如何料理才好?這太醫只怕不能傳。”
話雖如此說,黛玉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真實緣由,也許是真如自己所說,也許是天生對弱者的憐憫,當然,對方根本就是強者,但他受了傷不是嗎?
水溶點點頭:“你說的對,淳王兄肯定會派人在重華宮外盯著,他就等著我受不了自投羅網呢!”
自投羅網?!黛玉有些愣怔,她不清楚是什麼讓水溶負了重傷,恍惚之間她聽到自己柔聲說:“應該很痛吧,不然——我來幫你包紮?”
水溶沒有拒絕,或者說沒有力氣拒絕。但他的眸子亮了一亮:“刀,我的懷內有一把刀。”他低聲道。
聽到水溶的話,黛玉有些臉紅:但她只能忽略過去,輕輕將手伸入水溶的衣襟,心跳如鼓的將之摸出來。
“去燭上燒一下,”水溶邊說邊轉身,背朝上臥在榻上:血水又將衣服浸染的更深。
依言黛玉下榻,她現在已不象一個昨日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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