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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娃兒長得都隨侄兒媳婦,長大了也定是個人物呢。
待送走了豁牙子,茂生懵懵懂懂地問木琴,豁牙子這是咋兒啦,弄得人摸不著頭腦。木琴就笑,說是好事唄。
豁牙子這麼急地趕過來,是振富指派的。
銀行的物件香草明天要來看家。振富本來已經讓豁牙子找好了陪伴的人選,就是上次去供銷社飯店陪同相親的雪娥、蘭香和滿月。但是,今天在工地上發生的事變,讓振富立時對木琴有了重新地認識。他覺得,這陪伴的人選必須加上木琴。沒有她到場,這場面就升不了格,身價也上不去。
振富一直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了自信。他看清了,木琴決不是僅會下蛋抱娃兒的母雞,而是雞窩裡的鳳凰。一旦成了形飛起來,恐怕這小小的杏花村是盛不下她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他就盤算好了,一定得讓木琴參加銀行物件看家的場合。這樣做,不僅外場上好看,往遠了想,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他把婆娘急急地打發出家門,自己忐忑不安地坐在家裡等回信,直擔心木琴不答應,不給他這個面子。
初嘗杏果1)
這些日子來,酸杏一直處在極度鬱悶焦慮之中。
外人看到的酸杏,一如既往地在家裡村外忙碌奔波。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陀螺,四處旋轉著,沒有停歇。有時,他蹲在大隊辦公室裡,召集大小幹部開會研究生產。有時,又匆匆行走在進出山坳的路口上,或是穿梭於村內蜘蛛網般縱橫交錯的狹窄街道上。
大多時候,他的臉上總是掛著憨憨的笑容。遇見老人,總是遠遠地打聲招呼。見了娃崽兒,也要上前逗弄上一兩句。甚至守著一群人,面對著一個年僅五、六歲的男崽兒,他會趁其不意冷不丁兒地扯下娃崽兒束腰的繩布,用手捏住崽兒腿襠裡的***,說大狗狗兒,夜裡咬人麼。弄得孩子哇哇大叫,提著褲子遠遠地跑開。
這就是村人眼中的酸杏,憨厚誠實,尊老愛幼,持重敬業,穩妥而又隨和,能與所有人打成一片。但是,外表的鎮靜與沉穩,代替不了內心的煩悶。一腳踏出自家大門的酸杏,是給人看的酸杏。一旦邁進自家門檻的酸杏,才是真實的酸杏。臉色暗淡,神情憂鬱,心事重重,吃飯不香甜,睡覺不酣暢。
最先發覺酸杏這種變化的,是他的女人。宋家女人的賢德,是表裡如一的。在村子裡,還沒人敢拿她與自家攀比。即使比了,也是自取羞臊。女人最理解自己男人內心的熬煎。她總是善解人意地小心伺候著,儘自己最大努力來減輕男人的內心壓力。她也明知道,這樣做都是白費勁兒,誰也無法替他排解這種憂慮。
最先讓酸杏感到委屈的,是集體上的事。
公社的冬季水利工程建設現場會如期召開,卻不是在杏花村,而是在公社駐地的北山一村。
會議召開之前,酸杏就得了風聲,說現場會不在杏花村開了。他曾悄悄地問過楊賢德,說杜主任說好了的,要在咱村開現場會,咋兒說換就換了呢。俺們可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哩,弄得堤壩跟繡的鞋樣兒似的好看。還特意組織人編排了幾個拿得出手的文藝宣傳節目,比公社過年匯演的都強。這可是杜主任最賞識的呀。
楊賢德笑著拍拍酸杏略顯憔悴的肩膀,說,北山一村人多勢大,工程規模大了你村好幾倍,更有代表性和說服力。況且,北山一村還是杜主任親手抓的點呢。不在那裡開,還能挪哪兒開去。再說,你村也夠露臉的了。杜主任親自審定你村的典型材料,還要在大會上大張旗鼓地宣傳推廣你村的經驗做法呢。你還不知足哦。
酸杏紅著臉道,這也比不上在咱村開好嘛。
楊賢德又說道,你村的那個叫木琴的,可是個厲害角色呢。我也跟你講過的,應該把她好好培養培養。你就是不著急。我聽說,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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