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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搖了搖頭。
白雅神色微妙。白源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擱在現代就是人民公僕的典範。
這幾年來,她多多少少看出他的心思。後院之事只要不影響到他,全然放任,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只管官場。如此心態,讓她隱隱覺得怪異。
不像信任,倒像漠視。
扯遠了,白源她們如何,與她沒多大關係,她只需管好自己就行了。安素姍心思不純,早日出府也好。至於蕭惠儀與老夫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她樂得看戲。
待白雅走至如軒苑,白嫿正迎面走來。步履匆匆,腳踏寒風。
&ldo;二姐怎麼也來了,可是找哥哥?只惜哥哥正忙,闔該改天再來。&rdo;
白雅眨了眨眼,白謙在忙?那為什麼還叫自己來如軒苑找他?白嫿語氣略沖,該不是被拒見了吧?
&ldo;我來送點東西,若哥哥忙,送完便走。三妹若有要事不妨先回。&rdo;白嫿突然往如軒苑跑,容不得她多想。
&ldo;不急,我看著你們進去。&rdo;白嫿陰陽怪氣道。
白雅被刺得一頭霧水,也懶得暗自揣測。剛出院子的清月見白雅來了,忙上前迎接,雖說不上熱情,還是讓白嫿感覺到了區別對待。
這該死的賤婢,剛剛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顯然,不是白謙沒空,而是懶得理她。白嫿不想自取其辱,帕子一扭,袖子後甩,氣呼呼地走了。
&ldo;這是怎麼了?&rdo;白雅挑眉。
清月直言道:&ldo;三小姐拿了張八仙過海來,請世子指點,世子以公事為由回絕了。&rdo;
白雅好奇:&ldo;你家世子怎麼回絕的?&rdo;
&ldo;世子說三小姐的畫形神俱無,他資質愚鈍,無從指點。&rdo;
額,這是無藥可救的意思嗎?
白雅汗顏,難怪白嫿氣成這樣。幸災樂禍後,她有些擔心自己。
前世她自以為有涵養,一手油畫讓名師自嘆不如,至於國畫,雖稍遜一籌,但水平也堪稱國手級。然而自從去了清齋書院,白雅才知道,擱在現代的國手級,在這裡就是菜鳥一枚,在課堂上她壓根不需藏拙。
可謂越活越回去了。
白雅剛進書房,見白謙在擺弄畫具,旁邊還放著一盆纖長的蘭花,琉璃眼發亮。近日她尤迷蘭花,前不久還臨摹了幾張。
白雅忍不住往前湊,但瞧筆觸,已知不凡。
&ldo;咦?我的畫怎麼會在這?&rdo;白謙手邊放著的正是她以為被風吹走的那幾張素描。
&ldo;筆法刁鑽,聞所未聞。雖用具巧妙,但汙濁不堪。下筆軟綿無力,有形無神,如此拙作,以後莫要再作。&rdo;白謙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嚴厲。
白雅無語,好端端的素描被批得一無是處,讓她自尊大挫。對蘭花而言,毛筆確實比炭筆要有韻味。然而她只是閒來手癢,想勾勒一番後再用水墨畫,如何就被嫌棄了呢?
她又了一眼,好吧,畫面之所以汙濁不堪,是因為新制的炭筆含碳量太高,一蹭就花。用筆之所以軟綿無力,是因為她手握筆芯,力道難以把握,這麼一看確實葉子不像葉子,花不像花,倒弄了個四不像。
白雅心嘆,日後得琢磨完炭筆再動手。
白謙見她仍不死心,風眼微眯,沉聲道:&ldo;過來。&rdo;
白雅巴巴地上前。
筆墨紙硯擺好後,白謙讓她落坐。寬敞的書桌空蕩蕩,只鋪著一張諾大的宣紙。
白雅莫名緊張,竟有種忘了下筆的感覺。
看著孤零零被放在架上的蘭花,她凝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