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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臨喝酒才發現沒個知心人，二妹可奉陪？&rdo;

白雅猜想對方怕已經忍耐到極限了，道：&ldo;好。&rdo;

她偶然得之了白湄的秘密，白湄似洞悉了她的真性情，短短一個月，你來我往，她與白湄，實姐妹，似閨友。

白雅面具戴久了總以為那就是自己，偶爾還需找個理由放下。

因著莫名其妙的羈絆，白謙成了她的理由。白謙不在，她恰好遇到了情場失意的白湄。

兩人除去髮釵與首飾，只著簡單的裡衣相對而坐，一淺酌，一把酒悲嘆。

&ldo;今日，是我白湄的成年之日，亦是我情斷之日，乾杯。&rdo;白湄給兩人滿上，手指微顫，美酒溢位杯子，糊了一臉，和著淚。

玉竹怕冷酒傷身，提了一個暖爐子給姐妹兩溫酒。溫酒入喉，辛辣直燙腸胃。

白雅第一次見人醉酒，竟能醉人心魂。看著白湄因著酒意，一點一點地綻放，美好而頹廢。

&ldo;十五年，我當了你們十五年的長姐，怎能喚一個不熟的什麼左相之女為姐姐呢？&rdo;

白雅知道她在說胡話。

&ldo;二妹你說是不是？我雖是庶女，頂著的卻是衛國公府的門楣！&rdo;杯子咕嚕滾落在地，桌子濕得厲害，不知是酒多一些還是淚多一些。

白雅不會安慰人，一邊聽著一邊喝著小酒，一瓶上好的女兒紅，兩人一人一半。白湄喝得猛，和著眼淚囫圇往嘴裡灌，一點兒也不優雅。而她一小口一小口地酌，竟也喝到腦袋發暈。

&ldo;二妹，二妹……&rdo;

&ldo;二妹，我怎的就不像你呢？活得……&rdo;

&ldo;嗯？&rdo;白雅眨著一雙水霧琉璃眼，像迷雲後的星辰。

白湄軟綿綿地靠過來，扯著她的臉頰：&ldo;真想，把你的眼睛藏起來……&rdo;

喝酒痛快，醉酒傷身，老祖宗的話乃真理。次日，姚是白雅睡到了日曬三竿，頭依舊抽搐疼痛。

&ldo;玉竹，水。&rdo;看著桌前似有身影，白雅迷迷糊糊喚道。

很快，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白雅抿了一口，顫了顫眼睫，待瞧清那俯身之人，猛地坐起。

&ldo;哥！&rdo;

第30章 畫蘭

白雅這一撞，險些把茶杯撞倒，幸好白謙眼疾手快把杯子穩住。

&ldo;哥哥何時回來的。&rdo;她裹著被子，尚未洗漱，怪彆扭的。

&ldo;今日卯時。&rdo;實際上他回陽安城後直接進宮，一個時辰前才回的衛國公府。

&ldo;怎的不叫醒我？&rdo;她睡到日曬三竿，也不知道這人坐了多久。

白謙沒回答她的話，倒問：&ldo;喝酒了。&rdo;空氣中除了女兒香，還有似有若無的女兒紅。

&ldo;一點點。&rdo;許是因為白謙的目光過於嚴謹，白雅又補了句：&ldo;半壺，我與長姐一人一半。&rdo;

白謙神色稍緩，他不喜欺騙。

石榴珠簾被撩起，玉竹捧著盥洗用具進來。白雅更顯侷促，晚上睡覺圖舒適，她不愛穿肚兜。

白謙道：&ldo;我去福熙苑請安，你用完膳後到如軒苑找我。&rdo;

白雅應下，見白謙走了，這才放開手腳。

白謙一走，白雅埋怨道： &ldo;哥哥既已回來，怎的不叫醒我？&rdo;這樣披頭散髮一臉邋遢實在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