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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她涉足了本不感興趣的江湖,因為如收復不了福隆幫她就會被送進刑堂。而進了刑堂的人從沒有一個活著走出。
也是那一年,她同時涉足朝廷,連三娘都不得不驚歎這樣一個小小的孩子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機。然每一次設計之後她被良知深深譴責的那份痛苦山曉看在眼裡,亦痛在己身。
雖然山曉不知道她涉足政事的原因卻肯定的猜測必定與那人有關。阿夕,那個有著遠山般剛毅身軀的男人,你要怎樣才能放下?
苦澀的淚水肆意湧出,山曉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定下飛掠的身形蜷縮在一棵參天的古樹下,放聲大哭。
傻夕兒,為了身邊最親最愛的人犧牲了那麼多,為了那個人,連最珍惜的良知都棄如糞土。
當你得知那人的背叛你會不會傷心欲絕?會不會將最後的生的力氣都剝奪?夕兒,你真的好傻。
太陽慢慢落進西山,那最殘忍的一刻越來越近了。
山曉扶著樹幹緩緩站起身子,眼中是一片決絕,伸手入懷,將一層薄薄的東西貼在臉上。
夕兒,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高高的灰牆已在眼前,裝潢華麗的建築彰顯主人家的富裕。
兩盞寫著“喬”字的燈籠一點也不輸於相府的氣勢。
喬家,中州朢川最富庶的商賈,絲綢生意遍佈中州,連皇室也要給三分薄面的鉅富之家。
硃紅的大門掩著每一個大戶人家不為人知的黑暗,山曉繞道這座宅子最冷清的一處,翻身而入,推開虛掩的房門,顫抖著清喚“孃親,言兒回來了。”
多少年後,山曉無比感謝那次自己的軟弱,因為哭腫了雙眼所以最後她終於還是戴著那張假面。正因為那次的軟弱才給了林夕走投無路之下的唯一生路。
第十八章 旖旎不堪顧
杯中薄綠色瓊釀見底,上好的古瓷藉著酒色和著月光泛著清冷的光華。
“少傅卿的才華叫本王好生佩服,哈哈”勵王梁盛爽朗的笑聲強硬的將喬言的思緒拉了回來。
“來來來,本王敬你。”小太監伶俐的端來兩杯酒,梁盛接在手中,又遞了一杯給喬言,一雙虎目熠熠生威。
常年的軍旅生涯在他碩大的雙掌上結了厚厚的繭子,舉手投足間儼然是大將風範,一動一靜之中霸氣凜然。小太監對上他亮的怕人的眸子,兀地打了個冷戰,慌張退下。
梁盛無奈搖頭,眸色一暗,這渾然天成的霸氣讓周圍的人對他敬畏有餘同時也望而卻步。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妻子至今不也是畏首畏尾,戰戰兢兢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更遑論這個淡薄瘦弱的少傅卿了。
訕訕的欲收回持杯的手,不期然迎上雙幽深似寒潭的眸子。淡淡的看著自己,平靜如古井般毫無波瀾,沒有崇拜、沒有畏懼、沒有躲閃只是靜靜的打量自己。
那張平淡的臉孔綻出一抹笑意,繼而一雙素白的手接過酒盞“久聞勵王爺大名,如雷貫耳。”
煦暖如三月春風的聲音和那張臉孔很不匹配,梁盛尷尬的獨個抿了口酒,換來她更加柔美的笑聲。
“呵呵,看來勵王爺肚裡的酒蟲鬧得兇呢。”
梁盛更加尷尬,大手抓了抓頭髮“咳,那個……嗯……”
“勵王爺戰功昭然,為南郡立下汗馬功勞,這杯酒自當是喬言敬王爺才對。”喬言眼角掠過,果見梁筠狀似無意的向這邊靠攏。
小太監硬著頭皮過來替梁盛斟滿酒,清香的竹葉味道縈繞鼻尖。
梁盛挺拔的身軀和剛毅的眉眼漸漸模糊起來……
***
一匹高大的白馬通體雪白,四蹄烏黑,馬蹄歡快的砸在青石街上,噠噠的清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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