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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己的幾年和對蕭沉曜的痴情忽視了這些。蕭沉曜盛名在外,旁人只當他能救下人是意料之中,卻沒認真想到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南楚長公主能在南楚名將司馬臨的兵馬之下帶著幼弟千里迢迢的逃亡數日又是何等的艱難。
蕭沉淵越想越有趣,忍不住抬手替易雪歌拍了拍掌,動作十分從容自然,優雅的足以作為教材:“我倒不知道我竟然能有幸娶到似夫人這般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
易雪歌站在原地不動,手掌緊緊握起,指甲幾乎陷入肉裡——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生生的把她披上的保護皮給撕下來。因為時日太久,內外早已連在一起,這一撕扯,肌膚之上都已經血肉模糊。使她狼狽不堪的立在毫無私隱的陽光之下。
她緩緩的抬頭應上蕭沉淵的目光,眉目宛若冰雪,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擊:“我也不知道何時起,我的夫君居然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樣子。”她看了看停在窗外樹梢上等著自己的鸚鵡小綠,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髮鬢,發上插著那支芙蓉形狀的玉簪上有半長不短的流蘇垂下,紅色的瑪瑙珠子淚珠一般的盈盈欲墜,將她側臉的弧線勾勒的更加柔美動人。只聽她仿若漫不經心的問道,“轉眼間,當初跳上書桌把你嚇得臉色發白的小綠就已經被你忘在腦後了。也不知道是夫君你一貫善忘,還是當初我在雲州見到的是夫君你的替身?”
蕭沉淵依舊不動聲色——比起自己有根據的推論,易雪歌的鸚鵡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疑難,他也不反駁或是解釋,反而答非所問的說道:“是了,夫人這般冰雪聰明,那些小伎倆想必是瞞不過夫人的。適才那隻鸚鵡撞上來想必也不是意外。”他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壓下咳意,緩緩道,“唯一叫我疑惑的是,夫人何必要在我面前裝傻?我本以為,夫人是誠心合作。”
他把最後那句話說得輕之又輕,偏偏字字清晰,唯一不巧的是,這句話本是易雪歌早上用來批判他的話。如今蕭沉淵倒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頗有慕容家的風範。
易雪歌依舊看著窗外,彷彿有什麼特別的美景吸引著她一般,她的聲音冷淡的聽不出情緒:“傻一點兒不好嗎?你們男人,喜歡的不就是什麼都不管的傻女人嗎?”她自言自語一般的輕輕說話,薄唇彷彿落了一片花瓣似得輕盈粉白。
世間女子若是能夠痴傻天真一生,或許也是一件幸事。可易雪歌從出生起便處在懸崖底下,她不想死就只能努力往上爬,哪怕雙手皮破血流,哪怕手骨被折斷,也不能放棄。她本以為蕭沉曜是拉她出懸崖的英雄卻不知道對方卻只當她是路人。她本以為,她和蕭沉淵可以互不干涉的過自己的安寧日子,忽然之間卻發現對方忽然之間已經變成了另一個陌生的樣子。
她的人生裡面,若要活著,彷彿就只能披荊斬棘。彷彿,活著便是一件逆天的難事。
易雪歌伸手按住自己抽痛的額角,非常的用力。她竭力平穩著自己的聲調,冷靜的和對方說話:“我的確是覺得你有些不對。我雖然不通藥理,但是你喝的那些藥前後不一樣卻是可以勉強分出來的——畢竟裡面有幾味藥材都是甚少用到的。我有了疑心,自然想到要用小綠試探一二。或許,我那些小心翼翼的試探在你面前都可笑的出奇。但是蕭沉淵,這只是每一個發現自己丈夫變化的女人都會做的事,並非是我有意針對你。我並不欠你,在發現你當初可能在替身的時候我本就可以揭穿這事說開了再走人,不過是因為我還欠蕭沉曜一條命,所以才會留了下來。”她終於轉過頭來正視蕭沉淵,認真的說道,“你大可不必這樣逼迫我表態,揣測我的想法,試探我的底線。我的確是真心想要和你一起為蕭沉曜報仇。”
蕭沉淵所有所思的看著易雪歌,纖細秀美的五官溫溫如同拂面的春風,醉人無數:“雖然我從未看不起女人,但聰明的女人和不聰明的女人,得到的待遇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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