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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薰清秋當然知道太妃此舉是因何而起,皇帝私自出宮,還打算和董清秋同床共寢,舒華公主一探問就被罰禁足十天半月的。得到訊息的太妃如何能放任上官凜繼續這樣下去?可是上官凜治下甚嚴,加上他的雷厲手段,旁人又哪裡敢勸說?現在唯一能出馬的就只有太妃了。難道皇上還能治她的罪不成?
薰清秋知道躲不過,只好拖著自己疲憊的身軀隨同那太監入宮去,薰清秋滿心以為飛廉宮內會有許多人等待著自己,誰知道進了殿只看到太妃一人倚靠在睡榻上,身下跪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宮女替她捶著雙腿。
見到董清秋,太妃的眼眸裡頭閃過一道厲色,但儘管對董清秋恨之入骨,卻還是隱忍著,賜了座。
太妃老眼昏花,只覺得眼前這男人實在太女性化了。她就是不明白,男人為什麼會放著好好的女人不喜歡。非要去和這種非男非女地人在一起?惹得多少笑柄!
太妃憋著胸中的惡氣,微眯著眼,看向董清秋,“董卿可知哀家找你來,是為了何事?”
薰清秋當然知道太妃是為了什麼事,只是不明白太妃想要幹什麼,準確地說是想要自己幹什麼。薰清秋正盤算著該說什麼,就只見簾子打起,一個小宮女從外邊慌張地跑進來。在太妃的耳邊一陣耳語。
太妃娘娘臉色一變,嘟囔了兩個字,“胡鬧。”那宮女又說了兩句,太妃的臉色才又稍有好轉。對她點頭示意,像是默許了什麼。
待那宮女出去,太妃便挪了挪自己有點僵硬的身子,對董清秋道:“江妃倒是有心。知道哀家喜歡看戲,已經帶著一班子過來,就在前邊搭臺唱戲。薰大人,就陪哀家去看看戲。應該不會不情願吧?”
薰清秋心裡想著,你這是設問句嗎?自己能選擇第二個答案嗎?她只是不知道江妃唱的,老太妃陪的這是一出什麼戲?
不會是鴻門宴吧?席間有一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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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戲臺十分簡陋。就搭在飛廉宮偏殿前邊的空地上。
戲子已經粉墨登場。楚國乃是泱泱大國。戲曲也已經發展得十分完美。那些戲子地妝容服裝已經十分華美。唱戲最重要的是人,所以臺上的道具佈局十分簡單。說是十分簡單。因為臺上只放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這是正常的佈局。但是在戲臺之外卻另外搭起了一個看臺,看臺是臨時搭建起來地棚子,棚子用無數根木樁支撐,上面用於覆蓋的一看便是厚重的一塊塊大理石。
薰清秋掃了一眼,明明是晴空萬里的天,何必費力氣搭建一個這樣地棚子起來?真要是怕冷,完全可以躲在再遠一點的廊下,換個方位看戲。
只是想歸想,太妃已經攜著董清秋的手步入棚下。在江妃的安排下就坐。江妃站在太妃娘娘地身側,薰清秋坐在離他們有五步遠的地方。
太妃先是怪責似地對江妃說道:“好端端地唱什麼戲,也不經過哀家的同意,就把這些戲子招了,還在這飛廉宮裡頭胡鬧。”
江妃笑道:“太妃娘娘您喜歡看戲,臣妾是知道地。只不過近來事情多,壞了太妃娘娘您地興致,臣妾也想讓您開心嘛。”她嬌羞地看了薰清秋一眼,說不出那是什麼味道。
薰清秋如坐針氈,太妃這話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沒她地默許,江妃敢在飛廉宮內大張旗鼓地搭戲臺,搭看臺?
薰清秋總覺得江妃這笑裡頭藏著刀,沒安好心。可是難道江妃這就按捺不住要動手對付自己麼?她應該會等著自己和舒華公主成親的吧。
正想著,臺上地戲子們已經請過安,開始唱戲了。一個黃袍加身,一個衣著華麗的青衣,董清秋只聽那兩人唱了兩句,便明瞭這出戏乃是唐明皇和楊貴妃的《長生殿》,臺上演的這一出乃是楊玉環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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