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可能因為我長的還不錯,被召的次數也多,特別是拳場的主人經常找我——當然,對他來說,拳手比男|妓要貴多了,所以他每次要我服侍的時候,也不會真的碰我。”
“直到……”
話到此處,童樺忽然停了下來,微微顫抖著舉起手裡的煙,猛吸了一口。
心中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瞬間,夏致遠幾乎就要開口叫停。
“今天很累了,我們回……”
“直到十六歲那年,有一次我爆冷贏了一場無差別比賽,幫拳場賺了很多錢,”吐出口中的煙霧,童樺並沒有理會夏致遠,“那天他非常興奮,喝了很多酒。晚上我被叫到他房裡,弄了很久也沒能幫他射出來。”
閉起眼睛,童樺說道:“那天晚上,藉著酒興,他稀裡糊塗的上了我。”
心裡一陣抽痛,夏致遠拿著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些許酒液潑到了桌面上。
看著燈光下緊閉著雙眼的童樺,他放下酒杯走到童樺身邊,把他攬進自己懷裡。
對於這樣殘酷的記憶,或許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多餘。
任憑夏致遠抱著自己,童樺坐在吧檯椅上,安靜的埋首在他懷裡,久久不願起身。
巡場回來的駱傑見他們兩人抱在一起,正想開口打趣幾句,卻被夏致遠殺人般的眼神一下子釘在原地。
看著他無聲的用嘴型吐出一個“滾”字,駱傑被嚇得趕緊掉頭,飛也似的逃走了。
“還有一件事情,我向你撒了謊。”
許久之後,童樺吸了吸鼻子,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十六歲那年,沒有人去泰國找我,是我自己找回家的。”
“你從拳場逃出來?”撫摸著他的背脊,夏致遠柔聲問道。
童樺點了點頭。
“那天做過之後,他再叫我去服侍,就不再有什麼顧忌。”儘管很難過,童樺的眼裡卻沒有一滴淚水,“這種日子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朋友,他決定帶著我一起逃出去。”
“你說他過死在賽場上,所以……他其實還活著?”夏致遠試探著問道。
苦澀的搖了搖頭,童樺無意識的抓緊了夏致遠的手臂。
“他死了——為了讓我回家,他替我擋了子彈,被島上追我們的人打死了。”
這句話出口之後,童樺的臉上寫滿了難以言喻的痛苦。
“從我到島上那天起,他像哥哥一樣照顧了我八年。最後,更是連性命都給了我。”
“你覺得我對童琰好的過分?”童樺對夏致遠苦笑道,“我這個親哥哥,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沒做到。”
肩膀微顫,童樺垂下眼簾,“從他死的那天開始,我幾乎沒有停止過那個關於逃亡的夢。或遠或近,每一次,我們在不同的地方被人追上,而夢的結局,永遠都是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仰頭凝視著夏致遠,童樺說道:“我是個很自私很懦弱的人——他走了整整十年,一直一直託夢給我,我卻從來都鼓不起勇氣,回泰國去看看他。”
一晃十年,無法言說的內疚像是一座難以跨越的山峰,沉甸甸的壓榨著他,從未離開。
“寶貝,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錯,”親了幾下童樺的額頭,夏致遠抱緊他,“他很疼你,肯定不會怪你——在天上看到你順利回家,他一定非常高興。”
“是嗎?我還以為他又要罵我膽小,”聽了夏致遠的話,童樺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你說,他知不知道我很想他?”
“一定知道。”
夏致遠簡直無法想象,童樺這十年來,居然一直這樣被噩夢和自責所折磨著。
“爸爸走了以後,我夢見他跟我說,他在島上等我。”
拉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