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間,又四處搜尋著打火機。
靜靜地遞上自己的打火機;夏致遠給他點上煙。
白霧升騰,菸草氣味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呼吸之間,童樺盡力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有一點你沒說錯,我的確沒把自己當人看,”說著這樣的話,童樺的嘴角卻微微勾起,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牲口身上會被打戳子,如果不好好幹活,就會被主人賣掉……我們也一樣。”
腳尖點地,他輕輕轉動吧檯椅,側過身子,正對著夏致遠。
“我呆的那家泰拳學校,其實就是家地下拳場,”微微分開膝蓋,童樺虛指了一下大腿內側的紋身,“這是我的身份證——它不證明我是誰,只說明我是誰的東西。”
逼他開口之前,夏致遠已經暗自設想過最壞的情形,也覺得無論什麼事情,自己都可以接受。而現在,才聽了這幾句,他卻已經有讓童樺閉嘴的衝動。
“年紀越長越大,比賽也越來越多,從小時候的幾周到隔個兩三天就是一場。每逢滿月,島上都會舉行大型的擂臺賽,那天來看的人最多,所以還會安排無差別比賽或者車輪戰。”
“無差別?你是說……不分重量級?”
“對。不分重量級,也沒有規則。”童樺點頭,又補充道,“而且,為了刺激看的人下注,兩個拳手的身形往往差別很大。”
“你也打過?”
“經常。”
“能贏?”
“有贏有輸,”吐了一口煙,童樺不在意的說,“有些人只是看著塊頭大,其實並不經打。小時候輸的多些,長大了能贏。”
順手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夏致遠故作輕鬆地問道:“能逃嗎?裝病什麼的。”
童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側身往菸缸裡彈了彈菸灰,“如果讓你上場的那天你說病了……”
“那就死在場上吧。”
正在倒酒的手頓了一頓,夏致遠放下酒瓶。
“為了生存不停地打拳,這差不多這就是我在泰國的全部生活……我沒什麼值得瞞著你的事,只是不知該從何講起——如果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妨直接問。”
或許是菸酒作祟,今晚的童樺,氣場和平時頗為不同。
看著他坦然拋過來的話題,夏致遠卻頗感為難——他是有話想問,但這種情形下,他寧願旁敲側擊,慢慢來。
呷了一口杯中之酒,夏致遠含在舌尖品味良久,才緩緩嚥下。
“你跟我提過,有一個好朋友和你在島上一起長大。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對?”
想了一會兒之後,夏致遠挑了個不那麼敏感的問題下手。
“不是。”頗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童樺倒是答得乾脆。
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後,童樺又加了一句,“你不用拐彎抹角,跟我上床的人不是他。”
“其實也不能叫上床……”偏頭對夏致遠笑了笑,童樺說道,“島上女人少,交通又不方便,成年男人總要找地方瀉火。長到十三四歲、長相清秀些的男孩子,訓練比賽之餘,會被有點權勢的人叫去服侍。”
“十三四歲?!”睜大眼睛看著他,夏致遠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
童樺朝他擺了擺手,“手或者嘴,並不做全套。你知道,很多人不是同性戀,如果有選擇,他們會去找女人。”
“另外,拳場的主人迷信童子功,怕破身以後,好不容易養大的拳手輸掉比賽,跌了身價。所以對於還在打拳的拳手,嚴令他的手下不能碰我們。只要不真的做,其他事情,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夏致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感受到他安慰的意思,童樺轉頭朝他笑了一下,神情並不陰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