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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和風生活了整整一年之久,他們朝夕相對,甚至曾經孕育過孩子,那麼真實的日子歷歷在目,可是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樣!
到底什麼才是真!
她不要聽他們所說,她要親眼去看一看!
猛地,她向後跑去!
何洛看著她忽然改變了方向,不敢耽擱,忙又暗中跟了上去,現在的芙凌是一隻受傷的戾獸,他不敢讓她有絲毫不快,只期盼著她心中的傷痕不要那麼深刻,也許只要他再努力努力,她還會變成那個會對著他笑的芙凌。
他一路跟著她,直到看到她站在和風的衣冠冢旁不由一驚!
她忽然蹲下身子,一下一下用手刨開那些泥土,他看到她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土坯,神色是那麼決然熾烈,她似乎不知疲倦,他沒有看到她停歇片刻,泥土髒亂了她飛揚的衣衫,清風中她始終彎著身子,固執的瘋狂。
終於她止了動作,一瞬間,何洛看到她的身形一動不動。
他緊緊盯著她,她的面前除了髒亂的泥土再無其他一物,這裡沒有何洛的任何衣物,香生婆曾對她說這裡埋葬著和風的衣衫,她是在尋找那些麼?
她想證明什麼?!
何洛小臉肅然,心頭忽然升起一股恐懼,她現在死心了麼,會恨他,恨主子麼?
果然什麼都沒有!芙凌腦海中一剎那空白一片,她聽到的那些不是幻覺,沒有和風,沒有云漠,從始至終她遇到的只有東方漠!想方設法欲擺脫她的東方漠!
她頹然的歪倒了身子,怔怔看著那空蕩蕩的衣冠冢,什麼都是假的啊。
她神色悽然,久久不動,不知過了多久,何洛終於看到她站起了身,然而她的目光卻是一片空洞,似沒有任何留戀一般,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
他心中一驚,到底是有多大的絕望她才會有這種神色,他默默跟著她的步伐,足足一天,她的臉上始終平靜的可怕,他不禁著急起來,只希望主子能儘快收到他的信。
白鴿畢竟訓練有素,飛行極快,信到達東方漠手中之時不過才過了兩個時辰。
自從回到玄靈教他便總是習慣一個人待著,偌大的大殿之中靜謐無聲,他高坐於寶座之上,神態清貴冷然,然而想起剛剛看到何洛帶來的訊息,縱使面色再平靜,他的心卻控制不住的起了波瀾。
終究,她還是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女人平白闖進他的生活,他本就該毫不遲疑地將她趕出他的視線,然而如今待真正做到了,他卻又解釋不清楚為何心底總會有一種不明所以的澀然。
腳步聲在大殿之內響起,他輕抬眼膜,眼角一顆紅痣豔麗如血。
“屬下見過教主。”
曲松的神色之中隱約帶了些喜色,能讓曲松開懷的約莫都是極好的訊息了,他本該高興的,然而嘴角卻始終帶不出一絲弧度。
“曲長老有何事?”
“回稟教主,疏影來信已到,她已成功接近林淨塵,此刻正在與那林淨塵去往盟主府的路上,疏影行事一向謹慎,待之到林遠棋身邊,想必對我們的大計助益不少。”
東方漠面色淡然,“林遠棋既然能做到武林盟主的位子上,其人心機必不單純,疏影雖然機敏,但仍不可大意,告訴她這段時間先不要有所行動,待過一段時日再行事不遲。”
曲長老點頭道:“教主所言極是,屬下這就傳信於疏影。”
東方漠閉上眼擺擺手,“長老去吧。”
然而曲松腳步未動,只看著東方漠,忽然道:“教主有心事?”
東方漠睜眼看他,曲松的眼力一向犀利,他強迫自己不要再去關注芙凌之事,然而終究失敗了,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可卻還是讓曲松看出了端倪。
竟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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