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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扯的好?
我糾結在當地。
帝君說:“我倒是聽說另一個說法。壇妖作亂那日,山上十幾個弟子親耳聽聞某人直呼‘快救我兒子’真切。那日的母子變成了姐弟,讓人好生不明白。”
想來帝君一向高高在上,威嚴不容侵犯,定然是眼裡容不下半粒沙子的,對於欺瞞行徑,無論大小利害,一概深痛惡絕罷?
為什麼這些不好的事情總裸 露於帝君面前呢?我心悵然。
帝君道:“如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該明白如何做了吧?”
“是是是。再不敢欺瞞下去了。”我哭喪了臉。
帝君似還有話訓示,我連忙附耳傾聽。
但見他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難於啟齒,我心裡奇怪得不行,半晌才聽他狀似不經意問:“那孩子的父親如今何在?”
我承認,我有罪,不該一而再地挑戰帝君的威嚴。
我當時心想,欺騙過了帝君,他對我的印象定然大打扣折,我何不趁機說個悲慘曲折點的事故來博取帝君同情?於是我幾乎是不假思索、憂傷萬分道:“那負心男人,早在孩子未出生時便棄了我母子而去,恩斷義絕了。”
話說完,我便知道自己錯了。
那一瞬,帝君眼光如炬,額上青筋爆起,我毫不懷疑,帝君手裡若有把刀,他能把我剜下塊肉來!
從帝君處出來,我的精神委靡不振。
我兒心情卻不錯,上午與小光頭糾結著山上其他幾個小夥伴踢了半日蹴鞠,中午吃多了半碗飯,待我午睡時也躺了過來。我在他面前長吁短嘆,他湊過了小手摸摸我的臉,再摸摸,終於把我的心情摸開朗了許些。
有了帝君他老人家的壓力在,我不敢懈怠,逢人便給他介紹,寒兒本來是我兒子。我悲慘地發現,這之後,本仙姑那不怎麼青嫩的形象在他們眼中瞬間又老了十歲。
溫玉渲聽說了我要選樂器,親自帶了我去器房。
“往年師兄都不願致辦生日,今年有幾位姑娘一起,定然熱鬧許多。”
復又微笑:“不知道姑娘要選什麼樂器?像姑娘這種慧質蘭心之人,想來吹彈的手藝也是得心應手,令人期待。”
我給誇不好意思了都。清清喉道:“不是我彈。誒,實不瞞你,這些物事我都不太拿手。”示意我兒拿了架上一個梨壎,試試音感。
帝君生辰之前,一有閒暇,我便攜了兒子往林子裡練奏——自然是兒子練,我半睞眼打拍子,也總是一半便昏昏欲睡。
兒子演練之時司檀來過一次,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下一看到我兒子便跟蜜蜂見了蜜似的,極盡貼服討好之能事。兒子一吹完,她立馬從坐姿吹奏手法到曲子大肆讚美了一番。面對我,則把下巴抬得高高的:
“聽說你沒東西拿出手,到時會有‘才藝表演’,你的才藝表演呢?”
好罷,我自誇海口的“才藝表演”確實有些誇張,她至於說得這麼扭曲麼!
我愛理不理看了她一眼,道:“這不是了。”方才她的評價不還挺好的麼。
司檀差點從地上跳到天上,她吼:“什麼?讓寒兒吹奏便是你的才藝?”她差點一嘴吐沫噴到我臉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無臉無恥的女人?”
真是淺簿啊,竟不知道兒便是母最鬼斧神工之作!只是也須怪不得她,沒生沒養過,本仙姑也懶得與她計較。
帝君的生辰宴便設在他那遍植木犀花的外院中。溫玉渲說道二師兄人緣甚好,晚些估計還有其它仙山的朋友來訪。想來山上的生活枯燥沉悶,中庭外的那班弟子明明不得進入內苑,一個個也都是引頸期盼的樣子。
有熱鬧,我自然是湊的,況且這熱鬧還是帝君他老人家的?自那日的訓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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