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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修真者渡劫,只是把妨礙自己的yīn魔驅散,有誰又會去蕩除乾淨,做這樣於己無利,又耗費苦工的事情?——更何況,你一旦殺伐劍宗之人,便騎在形勢之上不能脫身,又如何再取信宗門呢?歸順我國早晚是勢所必然了。”
我默然良久。如果羅剎國主借我手殺宗門之人,這天下又有誰可以為我辯白?我會含著冤屈和血債淪為妖人嗎?
“當年國主在劍宗時候不也曾屠戮妖族無算,和慕容、林、天落並稱為劍宗三代翹楚?你能被妖族奉待為明王,我也有洗白之rì。”
“龍系與蛇系自洪荒來和鳳系都是宿仇,我當年殺戮,也並不違背本族大義。時至今rì,鳳凰王統也已經斷絕,只有它們死滅後的yīn魔是我修道的小小障礙。”
羅剎國主的陽神頓了一會道,
“洪荒到文明是天命一變,神種退位,人國興盛。修真起來是天命二變,道術流行,宗門秉權。如今天下紛亂不休,宗門已經無能順應cháo流。無論排除妖族於荒外,還是放縱世外弟子建侯相鬥,都不可取。離開劍宗之rì,我就發宏願要建立曠古未有,政教一體,囊括人妖萬族的新國。天下是一切眾生共有,非宗門所能私,也非人類一族所能私。你若誠心歸順我國,他rì成就無可限量。棄暗投明,才識大道。虎子洛神瑤始終不悟,甚為可惜,虎聖的果位並不只有她一個候選。”
“天帝。你想做的是天帝。這是不可能的。”
我猛地迸出一詞。
囊括天下道術各派與世俗勢力、一切龍虎鳳蛇麟人猴狐蟲各族——這隻有古往今來的道書中懸想的治世聖王才能實現。那治世聖王是仙人抱著對眾生的慈悲之心降臨此界,一視同仁地利樂眾生。
是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眾生為芻狗。
一切修真者和凡人都有私,他們的治世偏愛個別,其實也就無形中貶抑其它。就像今天的劍宗尊崇人族貶低妖族,又在人族中區分出劍宗中的弟子與別人。
而天帝沒有愛和私,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活著的有情眾生能做到。也不應該有人能配承擔負軛。
羅剎國主似有所思,竟然不再回答我。
麟聖介面道,
“明王原來與天帝無殊。可惜我輩尚沒有得道,只能嚮往和仿效。我等放縱服從北荒蠻野的妖族部落殺戮人類報復和取樂,只是暫時的權道。我等平定九州功成數百後,天下之妖全部歸化文明,便不會再有野蠻血食之事。劍宗初起難道就不殺戮?人類從微到興,也有無數xìng命成了鋪路犧牲。以後在九州遍設壇城,消化yīn魔便無事了。”
金衣法王的話大致都是誑語忽悠。如果殘殺之後後設壇祈禱就能消泯,世界上早就沒有yīn魔。凡殺伐總是躲走讓他眾生去死,把他們的福慧和修道希望化成烏有,又如何能輕易付出點祈福功夫就能了斷呢?
他們欺我還是初入宗門的無知少年,卻不知道我從文明大典中取回已經有元嬰的記憶。這種言語是迷惑不了我的。
羅剎國主開口向公孫紋龍另起一個話題,
“公孫,麟聖的兩個弟子我賜了自己蟬蛻的兩枚蛇丹,其中青目該崑崙門人所得。不久與劍宗決戰,我就把自己第三個蟬蛻的蛇丹賜你鑄器建功,免得讓天下修士恥笑我偏私外人,讓嫡傳弟子受屈。”
羅剎國主吐出他的舌頭,那條蛇信那樣分叉的舌頭上頂著一枚玲瓏血目。血目像垂瀧那樣滴下,公孫紋龍奉上六轉神戟。化血的淋漓蛇元澆在神戟上燒了起來。連著公孫紋龍的軀殼被蛇元焚燒。公孫不斷續地嚎叫起來,但雙手奉戟不動。
“前代劍宗掌門獨孤異人要栽培一批作蕩魔院敢死前驅的半妖,於是從蛇族聖母的腹中把我掘出,又把司血食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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