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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繞著那團光明曼妙起舞,如流風迴雪,輕雲蔽月。他們的數目有時候上千,有時候數百。但我屏除雜慮,凝神觀照,只看到七張各異的面貌,恰是我在蕭龍淵那枚青目中窺視到的七個蜀山劍仙。
——我陡然想到妖猴德健用元神放出的分身影子。
我和三個屍神完全合拍地祭起銀劍金丸。真靈們的劍光向雲舟諸人吞噬過來!光明外側的伺機待伏的真靈暗影也向雲舟**湧來。
遊戲彈丸的劍屏沒有展開,呼吸間就被壓縮回雲舟。大難臨頭,我、龍少和鹿靈芝不約而同各撐住劍屏三面不讓它再度崩塌。銀蛇劍光一吐,紫電飛龍潛下再護持住雲舟之底。
我們四人陷在了張向諸維,所至填塞的劍網中。沒有麟聖援手,劍屏被攻破的時間可以用呼吸計量。本來我被逮住去見羅剎國主,誰料想在妖軍的腹心地遭遇了劍宗的絕殺伏擊。
“蜀山七劍立志除妖降魔,乃至燃身齏粉也在所不惜。這個回合的角力我稍微大意,反而讓他們從太玄劍境顯現出來了。或許他們真能為劍宗開闢出一條衝破我內景的通路。”
聲音在我心中響起,猶如環佩琳琅作響,澡雪聽者之心,安寧宇宙中一切的躁動。念動間劍網籠上來的光悉數被定住,那無數飛騰劍仙又像畫像那樣永恆地靜止在虛空。
“師尊/國主聖壽無疆!”
公孫紋龍和鹿靈芝立刻拜伏下去,麟聖一角中的羚角妖也急忙恭維。連我yīn神中的三尸神都拜伏了下去!三尸中的青姑在我內景一指,我的軀殼也拜伏下去。
“我們隨劍宗的獨孤異人征伐南荒群妖時,這七人就開始嶄露頭角,每戰必先。他們隕落後,劍宗再找不到七個發願殉道的元嬰足成四無礙華嚴劍界了。俱往矣。俱往矣。”
麟聖終於出言,躍出雲舟。他從一角中取支蠅頭小筆在我們上方劍網畫了個易經履卦的九二爻:“履道坦坦,幽人貞吉。”重重疊疊的劍網和人形響動起破繭之聲。
——“這是麟聖老師的七轉法寶chūn秋筆,與天祿寶圖都是麒麟王傳承。縮則可造作神符,盈則為天下神槍。”三尸神血姑得意指點我。
雲舟衝出被chūn秋筆剝開的劍界,遠近大小十二團血sè星芒從黑暗的無中逐一亮起,無邊無際的黑蛇部分輪廓凸顯出來。離我最近的兩團血光猶如殘陽,這兩輪光原來是巨蛇樓船大一頭的雙目,寶燈明光則彷彿咬在蛇口的一枚寶珠。雙目之間懸浮著一個姿態淵懿、肌膚嬰兒的十五六歲少年。他俯瞰著我們,整個人都給我一種瀛海上躍出的姣好明月之感,那是一輪真空、寂寥、圓滿的月,依稀有道的味道。
他既非羅剎國主軀殼也非yīn神,而是可與道周遊的陽神。
我雖然沒有見過道,可一旦見到了他,就無比確信這至少是道的一面相。
“前事我已經盡知。你的銀蛇劍融合了我蛻下的一枚蛇丹,有一線希望晉升八轉神兵。你既然已經接受麟聖渡化,我就不再把它收走或毀去了。”
羅剎國主、拜月教明王兼蛇族之王蕭龍淵的陽神說。
我的銀蛇劍居然隱隱有嗚咽聲,本該完全服從我意志的器靈,竟當著我這個器靈主,為了蒙受這個蛇族的王者赦免而感恩流涕。
我想:我再也無法用銀蛇劍對蕭龍淵造成任何傷害,器靈完全喪失了與蛇聖戰鬥之心。
“國主既然前事盡知,也應該明瞭我並非受麟聖渡化,只是yīn神被你們挾制,為什麼要說些自欺欺人的話!”
我的軀殼還在拜伏中,但三尸神並沒有阻止我向蕭龍淵吐露自己的真實心聲。
“眾生之心如同yīn魔,常與本己心相異,強求無窮之心與我心相同不是智者所為。只要你的行跡為我羅剎國效力,真心如何我不必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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