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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表示了好感,而我由於反應遲鈍,“矜持了”,我會更覺難受。我很少會說出穩重得體的話,除非我事先有所準備。我不是一個反應機敏的人,什麼事我只有經過事後的慢慢梳理,才會看清楚,而在當場,我就是一個茫然無知的人。
我知道我的病態和敏感,我也由此知道 別人的病態和敏感。但我們大家都需要掩飾,因而彼此看來都非常‘‘健康’只有自我才是病弱的。
每個人都應當容忍他人與自己的不同,但每個人大都不能容忍。所以,每個人都被他人指點著,又都指點著他人。
追求快樂
人總是很持久地追求著某種快樂,這是他能夠暫時忍受目前當下的不快乃至痛苦。這是一種覆蓋性的心境,既有長遠的目標,又有隨時隨地渴望實現的欲求。當它與現實重合時,它外顯為人切實的*,當它遭遇現實的阻遏時,它內隱為超越此時的長遠目標,以求減輕此時此刻所承受的不快。
幸福感從何而得
一切幸福都與慾望無關,慾望所得的只是*,而不是幸福。幸福更多的只是一種內部狀態,一種自我的感覺。一個人的幸福感當然由諸多因素構成,但一顆樸素的心靈,一種規律有節制的生活,適度的閒暇和一定的物質保障,卻是構成一個人幸福感的基本條件。更多的金錢只與慾望有關,而與幸福無緣。相反,當一個人擁有的財富達到一定的基量時,他的幸福感反而會減少。因為巨量財富的擁有對一個人來說,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有違自然之道,和天然的人性相悖離。所以他被剝奪了幸福感和自足感。有些富人在聚積財富的同時,還主動關注公益事業,關心和幫助窮人,就是為了找到一點與內在的滿足有關的感覺。我這裡並不是說只有變成窮人才會幸福,窮人不僅不幸福,反而境遇悲慘。我要說的是,對於物質需求,能夠自足就可以了,不必有太大的奢望。幸福感的得來更多的是從性情生活,性靈的生活和內心的生活中獲得。
隔離
隔離
秋病了,他從前從未想到自己會罹患什麼病症,疾病對他是一個意外事件。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與自己的意識思維並不是一個混然的整體,它還有自己獨立的執行方式。他沒有想到自己會病,但在有一天,身體告訴他:它病了。這並不是他所願,這是身體對他的背叛和偷襲。它在暗中偷偷積蓄著力量,然後在他最料想不到的時候,給他致命的一擊。秋從前從未意識到他的身體,他想當然的認為他的身體就是他自己,從未想到自己的身體是一種異己的東西。如果說他曾珍愛過自己的身體,那也是因為他覺得那就是他自己。
得病後,秋開始厭棄和嫌惡自己的身體,有時甚至對它懷著一種深深的憎惡,覺得它現在成了一堆破爛和垃圾,就像一隻本來完好光潔的器皿,破了一角或出現了一道令人討厭的的裂紋。
病讓秋與自己的身體有了隔膜和距離,他們不再親密無間,他們是兩個不同的異體。身體告訴他:它病了,而他意識到身體。
精神性的父親
Z的父親在病榻上癱瘓若干年後,死去了,終年八十九歲。父親走了,Z也成了一個老人。父親在最後幾年已經老得不成樣子,雖還活著,但已狀若鬼形了,讓Z感到恐怖。一個從各方面看上去已死的人,卻還活著,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恐怖的事。Z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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