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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撩開女孩散落的碎髮,淡淡對司機道。
車子啟動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兒,院門口只剩揚起灰塵。
好似,這一大波浩浩蕩蕩的人群從不曾來過。
***
深夜,城郊的一棟獨棟別墅。
凌晨希輕輕把路曼放到床上,不知是不是太依賴的關係,她環在他脖頸上的一隻手一直揪著他的衣領怎麼都不肯鬆開。
凌晨希只得在她耳邊低聲安撫著,直到他脊背都僵了,打算直接把衣服脫了的時候,路曼卻識趣地鬆開了手,一個翻身,繼續熟睡。
他眉頭蹙起,捻在釦子上的手慢慢放下,把被子拉到她的半腰處。
一陣敲門聲響起。
“先生。”
站在門口的是在精神病院裡照顧路曼的護士呂玲,大概沒人想到她會是凌晨希的人。
凌晨希看著她手裡的水盆,裡面烏黑的液體正冒著蒸騰的霧氣。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這是什麼?”凌晨希蹙眉問。
“是中藥。”呂玲恭敬道:“艾醫生說,這個有利於小姐手的康復。”
“怎麼用?”
呂玲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把毛巾浸溼,然後敷在小姐的胳膊上,毛巾一涼就要把它換下來。”
“知道了。”凌晨希淡淡接過她手裡的盆子,轉身往屋裡走。
“先生!”呂玲叫住了他,“剛開始敷的時候可能會很疼,小姐很怕疼。”
“恩。”凌晨希應了一聲,朝床邊走去,呂玲在他身後輕輕帶上門。
他坐在床邊,把朝里路曼的身子翻過來,從被子裡拿出她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捋上她寬鬆的袖子,然後彎腰把毛巾浸溼。
藥水很燙,燙的他五指通紅,他卻渾然不覺。
攤開毛巾,凌晨希用它一點點裹住路曼受傷的手臂。
他做這些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不料路曼還是疼得身子蜷縮起來,凌晨希只能緊緊壓著她的手臂才能保證她不亂動。
換了幾回毛巾,他便已經大汗淋漓。
“疼……”
睡夢中的路曼囈語了一聲,無意識地扯過被子咬著。
凌晨希眸光一深,他一隻手壓制著她,另一隻手指輕輕地把她口裡的棉被扯了出來,然後把手臂放在她的唇邊。
一道劇烈的疼痛襲來,凌晨希渾身都打了一個顫。
路曼毫不客氣地在他的手腕處咬出一個極深的牙齒印。
五分鐘後,凌晨希把已經完全涼透的溼毛巾剝了下來,路曼的牙齒也慢慢鬆開了。
他縮回疼得發麻的手,扯過一條幹毛巾把她手臂上的溼意拭乾,才輕輕地為她掖上了被角。
把毛巾扔進盆裡,他摸著手腕處的牙印,怔了怔。
似乎只有指尖間下的凹凸不平,才能證明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事實一般。
扯了扯領口,凌晨希莫名地煩躁,起身走到窗戶邊,摸著口袋想抽根菸時,卻發現空空如也。
他這才想起來,自從路曼出事後,自己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碰過煙了。
嘆了口氣,他又坐回了床邊,凝著路曼的睡顏,不知不覺,竟然倚著床背睡著了。
路曼的身子,不自覺地往他懷裡拱著,月色清輝,映著二人的身形格外和諧。
第二天,凌晨希是因為臉上的一陣瘙癢醒來的。
一睜開眼,就看見路曼半趴在穿上看著他,手裡拿著自己的一撮頭髮,調皮地在他臉上撩來撩去。
微微下滑的睡衣領口,露出胸前的一片白。皙,凌晨希的眸色一沉。
“曼兒,別亂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