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5 頁)
橒自己知道,當年是怎麼高考的,現在就是在用那種精神在學。在大學裡放養了半年的她本來已經漸漸懶散了,卻不曾想會來到這樣一個冷兵器時代。這裡的一切都是她熟悉而又陌生的,曾經她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微妙,其實只是她自己不願去適應而已,總是不自覺地將自己與這個時代隔離,總是不經意地隔了一層紗去看世事萬千。
張良曾說商橒可算是處變不驚了。似乎沒有什麼事能讓她稍微焦急一下,商橒調笑著說:“不盡然,如果哪天顏先生不理我了,我會哭死的。”
張良笑著搖搖頭,商橒就是商橒,不管再過多少個三年,她的性子永遠是那麼的出乎人的意料。說不定在下一句話的轉角處就能把人噎死。
夜晚掌燈時,商橒還在藏書閣看《孟子》,顏路提著一盞燈,推開了藏書閣的門,初春的寒氣一下子就逼了進來。炭盆裡飛出幾點火光,一陣陰暗明滅之後發出幾聲噼啪聲,商橒捂著嘴咳了一下,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白衣男子,她笑著說:“掌門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看……他今天教了我好多,如果不趕快複習完,明天又得去面壁思過了。”
藏書閣內燈火通明,將顏路手裡的微弱燈光掩蓋了去。他轉身將門關上擋去一夜春寒,不一會兒室內又漸漸溫暖起來。撫著商橒的肩,他說:“阿橒,其實你不用這麼努力。”
商橒頭也沒抬,看著竹簡上繁複華麗的小篆,“不努力怎麼行?我可不想當一個文盲啊……無繇,難道你喜歡不通詩書的女子?”
將毛筆從商橒手中拿開,她這才將目光定在他的身上,由於抬頭說話有些費力,她示意顏路坐下。顏路看了看她抄寫的竹簡,良久之後他的眸光在燭火裡有些深邃,商橒以為他會有話想要對自己說,可是等得她都快睡著了他也沒說一個字。
於是她又想提筆開始寫,顏路的手卻在此時覆上了她的手。商橒有些微的錯愕,剛想問“怎麼了”時,卻被顏路拉進懷裡——那是她一刻也不想離開的懷抱。
“阿橒。”
商橒在他的懷中抬眼,她很喜歡聽顏路喊她的名字,很溫柔,讓人覺得如果能將時間永遠停止在這一刻,用什麼去換都是值得的。他看著她的眼說:“阿橒,為我學這些,很辛苦罷?”
商橒撲哧一笑,眼光流轉,她不知道自己在顏路心裡到底是怎樣的形象,反正……應該不是很好?用手圈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無繇怎麼會這麼說呢?一點也不幸苦,我啊……覺得這樣很好很好。”
“哦?”顏路低笑,“那為何不要我教你,偏要去師兄那裡?”
商橒稍稍退開了一點,臉上有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紅,“因為……呃,因為……如果是你教的話我哪裡有心思學?”
“為何我教就沒心思?”顏路眼裡又升起了商橒熟悉的戲謔,被看穿心思總是有那麼一點難為情的,縱使商橒自詡臉皮有城牆的厚度,也抵不過顏路的一兩句話。
商橒又將臉埋進他的白衣裡,悶悶地說:“你總是取笑我!”
“呵呵……不逗你了,跟你說一件正經事。”顏路撫著她的背,她在他懷中坐直了身子,充滿好奇地問,“什麼事?”
顏路雖然才說了不逗她,可是眸子裡一點也沒有不逗的意思,他沒有正面回答商橒的問題,反而反問道:“阿橒,難道你都不想嫁給我麼?”
“……”
商橒覺得自己老臉能跟人類的某位近親的屁股相媲美,其實她一直想得很簡單,就是能陪著他,能天天看見他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嫁給他……貌似她還真沒這個包天的色膽。也許是觀念太過根深蒂固,她總認為這個時代是不會允許有這樣逾矩的行為,或許就連掌門伏念那一關都過不了。
商橒的臉由紅轉白讓顏路覺得有些奇怪,他抬起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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