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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麼?”商橒追問,與他談話讓她覺得眼前的男子簡直完美得無懈可擊,什麼他都懂,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跟她想象中的古人簡直不謀而合。正如司馬遷,正如蘇軾,不管是氣度還是胸襟,都足以承載天地。
“例如……姑娘的來歷。”顏路看著少女的眼神依舊溫潤,只是這溫潤之中稍稍帶了一絲的狡黠,這讓商橒覺得一定是因為太晚了而使自己眼花。這樣如玉的男子怎會與狡黠掛鉤了?又或許……她轉念一想,是她還不夠了解他。
“來歷麼?”商橒沉吟,打著哈哈亂七八糟地說,“哎呀,英雄不問出處嘛……咳,雖然我不是英雄,那個啥的,草民也應該不問出處!況且我就是一個小女子,不會掀起什麼驚濤駭浪啦……如果真要說是驚濤駭浪,那麼我覺得,或許是某位美男子對我一見傾心,再見鍾情?”
“……”
“哈哈……玩笑玩笑,先生不要當真。”
☆、六、此時相望不相聞
商橒的數學一直不好,是以關於日期換算這一問題頗讓她頭疼。無奈之下,她找了小聖賢莊內的弟子,看看他們是否能幫上她一點兒忙。她說了很多,沒一個人能聽懂她這一番話的中心思想。商橒撫額,深深地開始懷疑自己的語言水平是不是也隨著時間的倒退而倒退。不過慶幸的是,雖然沒有人聽懂她到底想問什麼,但是她得到了一個訊息——再過幾日,便是祭祀屈原的日子。
“放三天麼?”她條件反射地問著身邊正奮筆疾書的子思。
士子疑惑了一陣兒,頓筆問道:“三天?豈不是才出桑海沒多遠?”
“嗯?”商橒才覺自己問錯了話,訕笑道:“抱歉……我們那兒就是放三天,所以……”
“阿橒,你見過子倩麼?”子思略微笑了笑。
“蕭子倩?”商橒想起了有間客棧的那位儒服青衫的少女,“算是見過一次……怎麼忽然問起她來了?”
“她跟你一樣,愛說怪話。”子思又提筆繼續寫了起來,“她知道很多東西,卻不認識小篆……不,七國的文字,沒一個是她認識的。可是她卻知道很多東西……”
“你想說,我跟她很像?”商橒問。
子思點了點頭。
商橒苦笑,兀自走到一旁擺弄起了那把已然斷絃的二胡。她將殘弦卸下,認真地將它擦拭了一遍。這把樂器,儼然是那一個世界留給她的唯一東西了。她摸了摸琴桿,還好那時掙脫時沒有傷著,否則可要心疼死。這裡也沒有合適它的琴絃,想來在這裡,它必定寂寞蒙塵了。
“阿橒,明天去樂器坊看看罷?興許你能找到適合這把樂器的琴絃。”子思對這把樂器頗為好奇,他曾聽商橒描述過它的聲音,也聽商橒說過學習它的艱辛,最讓他難忘的是,商橒說,初學胡琴,與殺豬無異,是以除了要有毅力以外,還得有一個好鄰居。
“我去過了。”商橒將樂器裝進了顏路送給她的布袋裡,“這裡的弦都是絲絃,雖音色柔和細膩,但音準差,且易斷絃變音,而且還得特殊定做,如今我身無分文,還是先解決吃住的物質問題,再考慮文化的精神問題罷!”
“你不想留在小聖賢莊?”子思瞠目。
商橒歪了頭,想了想說:“沒說不想,可也總不能靠顏先生呀,儒家又不是養酒囊飯袋的地方,你放心,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子思還是一臉的疑惑。畢竟在他看來,一個女孩子著實不該考慮謀生的問題,這應該是男人考慮的。小聖賢莊的弟子雖大部分人都有些心高氣傲,可從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商橒是吃白飯的。
商橒笑了笑,拿著樂器走出了藏書閣,在門外對著子思招了招手,踏上一路月光,往顏路的院子走去。
端午祭祀在三天後開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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