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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曼菲斯德心不在焉地答應著,思緒似乎已經飄到了遙遠的過去。
歡馨不置可否地向廚房走去,走到一半突然轉過身大聲叫住正要上樓的曼菲斯德:“嗨!曼菲斯德!”
“怎麼?”有些魂不守舍的曼菲斯德被嚇了一跳,轉頭疑惑地看著歡馨。
歡馨望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亮晶晶的眼裡閃過戲謔的光芒:“有沒有人告訴你,即使是帥哥,如果用哭的表情笑也是很難看的?!”
曼菲斯德被問得一愣,隨即緩過神來來,眼底浮現起的笑意慢慢擴散至唇邊,然後一語雙關地說:“謝謝你!歡馨!”
……
43奈何?無奈!(3)
當歡馨端著水走上樓時,卻聽見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從書房傳出。她輕輕走過去,透過虛掩的門看見曼菲斯德站在窗前,修長挺拔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純淨的、神聖般的旋律正從他指尖傾瀉而出。
他演奏的是巴赫的名曲《G弦上的詠歎調》,由於主奏小提琴必須在G弦(小提琴四根弦中最粗的一根弦)上演奏全部旋律,故此得名。
那如行雲流水般的曲調延綿悠長,卻透露著深深的憂傷,隨著旋律的起伏,高/潮與平緩交替出現,就像空氣中不停流轉的風,又像海上起伏的浪,但遠比那悽美動人……歡馨就這樣站在門口,感到心靈被撞擊的震撼,彷彿看到一個心傷累累的人身處水深火熱之中,詛咒著命運的不公。……
逐漸,旋律歸於平緩靜謐,餘音嫋嫋,彷彿在祈禱,又像在祝福。曼菲斯德心中的憤憤不平似乎也在樂聲中得到了宣洩。他垂下雙手,如木雕泥塑般望著漆黑的窗外,周身圍繞的是無法排解的憂傷,讓人感覺此刻的他好像打算將世界拒絕在心門外……
也許這一刻曼菲斯德更需要的是獨處,需要獨自舔舐傷痛的空間。歡馨默默退出,又將門輕輕帶上,不知怎麼的,她的心也變得沉甸甸的。
站在走廊上,歡馨下意識地望向窗外,雨點敲擊著玻璃,發出細微的劈啪聲,似乎也在焦急地宣告著冬天的來臨。
歡馨長吁一口氣,將煩悶拋於腦後,同時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明天是個好天氣!……
翌日,果然雨過天晴,燦爛的陽光讓人的心情也為之一振。
“我軍在東線挺進迅速,取得了偉大勝利,目前已經佔領了蘇聯重鎮季赫溫……”
“啪!”聽夠了這些粉飾太平播報的歡馨煩躁地將收音機關閉。
這幾天,她從曼菲斯德的隻字片語中瞭解到,隨著冬天腳步的臨近,德國軍隊在東線的閃電戰已經失靈。而從南面奪取列寧格勒的計劃也宣告失敗,轉而向季赫溫突擊,與芬蘭軍隊匯合,企圖完全封死列寧格勒。但是失去了優勢的德軍,並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可憐的老百姓,他們永遠別想從媒體那裡得到真相。歡馨感嘆著,拎起桌上的灑水壺朝花園走去。既然歷史的軌跡不會以任人的意志為轉移,那麼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受和等待。
不多時,曼菲斯德也出現在花園裡,他似乎已將昨夜紛亂的心緒全部收拾妥當,顯得神采奕奕。
“歡馨,今天我休息,帶你去柏林市區轉轉吧!”男人興趣盎然地對著正專心致志地給一株矢車菊澆水的歡馨說道。
歡馨被悄無聲息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雙手不自主地一抖,虧得她眼明手快,才沒將手中的灑水壺摔了。
她撫著胸口轉過身,嗔怪道:“你屬貓的嗎?走路都不帶響的?嚇死我了!”
“對不起啊!”男人不以為然地呵呵笑起來,帶著種故意的、壞壞的神情。
歡馨認真地打量對方片刻,便也跟著笑起來。
那沐浴在陽光裡的金髮青年唇邊洋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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