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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安咄咄逼人地問道。
“你!”單蓮死咬著嘴唇,一轉身跪倒在宣正賢腳邊:“老爺,蓮兒雖是一介女流,可也受不得如此輕侮。蓮兒自進到宣府後,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亦有苦勞,現如今被人往身上潑髒水,這叫蓮兒如何是好。老爺,你若還疼惜蓮兒,就請給蓮兒一封離書,蓮兒這便捲鋪蓋遠走他鄉,永世不再踏入宣府半步。”
“他一個人折騰還嫌不夠,你跟他起鬨架央甚麼。”宣正賢不耐煩地踢踢單蓮的膝蓋道:“不肖孩兒,二十郎當歲仍終日閒遊,好言相勸你不聽,厲聲叱喝你無視,我看是無法轉性回頭。
現在你翅膀已硬,拘留不住,又不肯務些生業,擺明了是要敗壞宣家的基業。好賭爛飲,只會哄人錢鈔,弄不來銀子供你玩樂,你便將府中的器皿物件偷出去花費。我雖不常在府中居留,但這雙眼睛可是雪亮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願搭理你,怕恨成一病。
誰知你不但不收斂行徑,反而愈演愈烈。今日家宴,你不出席,也倒罷了。但竟喝得醉醺醺來發酒瘋,你這些話是說與誰聽得?你這條大黃狗是帶給誰瞧得?這些個流言蜚語,府外鬧得兇,隨他們去折騰。倒是你這個混賬玩意,這一句又一句剜心窩子的冷嘲熱諷,難不成是我把弟弟推進蓮花池的?
你沒分沒寸,我本不該和你一般見識,只是若放你頑潑,指不定哪一日便害宣家吃上官司,與其到最後弄了斬首示眾,倒不如我先把你一頓教訓,讓你沒法再出門禍害。”說到這兒,宣正賢大手一揮,瞬時從耳房竄出三四個身材魁梧的家丁:“取來皮鞭,正所謂不打不成器,給我打,狠狠地打。”
“爹爹。”宣然猛然喚道:“哥哥已醉,即使打了恐他也難記得,倒不如送他回房,待他酒醒再做懲戒。”
“用不著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宣安哼了一聲道。
“哥哥也請不要借酒裝瘋。”宣然回道。
“你說什麼?”宣安眯起眼睛,出其不意地揮舞拳頭,照著宣然的俏臉揍了過。上一次因辛詞一句話而不了了之,這一次宣安決計不願再放過宣然。他要當著辛詞的面,撕開宣然道貌岸然的偽裝。
只不過宣然躲閃及時,避過拳頭。他連連倒退,宣安步步緊逼,宣夜生怕拳腳無眼傷到辛詞,這便小心地挪到辛詞身前,想要護住她,卻吃了宣安一肘,這一肘正戳中宣夜的胸口,疼得他疾呼一聲。
一出鬧劇自是惹惱宣正賢,他大手一揮,下人們心領神會,三下五除二將宣安擒拿按在條案上,宣正賢挽起袖口準備親自動手。
宣安早就料到會被宣正賢抽打,這本是一出苦肉戲,自他拿定注意的那一刻,便做好了被打得很慘的準備。
正所謂舍不著孩子套不到狼,適才宣正賢惱羞成怒的那番言辭恰恰可以證明,關於宣正靖之死,他確不知情。他若知情,定會直接揭穿那條大黃狗並非府中原來那條,而不是提起所謂的陳年舊飯。
想來宣正賢心中慌張地並不是宣正靖之死,而是那件永遠說不得的事情,這倒正應了宣安的另一個猜測。並且宣安借這個機會令單蓮露出馬腳,她若是行得正坐得直,何必跪下來嚷著要離書,分明就是想遮掩過去。不過宣正賢甚為聰穎,想來也能從單蓮的行為中捕捉到蛛絲馬跡,疑將起來,定會加以調查。如此這般,宣安的第二個目的也便達到。
正所謂一石二鳥,宣安暗暗為自己拍掌叫好,待到過幾日拿到黃狗死因,也許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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