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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地移動步子想要闖進屋內。因距離較遠,宣安聽不到眾人的談話,但見宣然不知說了什麼,辛詞臉上嵌著的那雙漆黑眼眸閃了閃,她有些緊張地朝宣然點點頭。
宣安只覺心口像是被馬蜂狠狠地蟄了一下,他攥緊拳頭,一動不動地望著辛詞與宣然。自始至終,辛詞和宣然都未有任何眼神的交流,但透過辛詞輕揚的唇角和宣然輕鬆愉快的笑容。宣安察覺到似乎有某些事情,出人意料地發生了改變,而那種改變絕不是他渴望的。他的目光仍不停地遊走在辛詞周身,似要把她瞧個清楚明白。
若不是大黃狗汪汪叫了幾聲,宣安恐怕仍會躲在暗處窺視。這幾聲狗叫,喚回了他的心神,兒女情長固然重要,但眼下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亟待解決。他換上慣常的壞笑推開房門,不期然看到單蓮驚詫失措的樣子,以及宣正賢顫動的鼻翼。正如宣安暗自猜想一般,害死二老爺宣正靖和大黃狗的兇手,定是這房中之人。
“哥哥什麼說話,難不成當著爹爹的面,仍要討人便宜嗎?”宣然一把奪回酒杯,言語不忒地說道。
“這話無心而說,辛詞妹妹並未惱火,恐是你想邪罷。”說著宣安把辛詞看上一眼,見辛詞面無表情,只好訕訕一笑。
“哥哥……”宣然正欲張口,宣安卻將那拴著狗的長繩拋給宣然,這便大著膽將身子捱到辛詞邊上,硬要與她同坐。辛詞忙起身一讓,卻被宣安鉗住手腕,動彈不得。
“混賬。”宣正賢忍無可忍地吼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快給我鬆開辛詞,乖乖坐好。來人,去把這條髒狗領出去,一身的汙泥髒了地板。”
“且慢。”宣安故意捏捏辛詞手背,緩了須臾這才放開。
他伸手指指黃狗道:“爹爹難道不記得它?連三夫人都知道它是府內的大黃,怎底爹爹卻假裝不識?這狗兒失蹤多日,令人好不擔心,畢竟是家養的玩意,日子一久總有感情。孩兒恐是它瞅見些齷齪事,被人暗害,沒想到今日我去賭坊耍錢,卻見它歪歪扭扭朝我走來。我疑心只不過是長得仿若的狗兒,這便輕喚它的名兒。
沒成想它搖著尾巴近身而來,我見他一身泥水,爪子沾血,登時恍然大悟,料定它是遇到不測,幸而福大命大捱了過來。這便領它回家。本以為爹爹和三夫人見到後定然十分欣喜,怎知你們二人一個惶惶不安,一個橫眉怒目,莫不是做賊心虛,怕將起來?”
“這說的是甚麼鬼話!”宣正賢盛怒之下,將玉筷擲於地上,驚了狗兒,只聽外面雷聲轟隆,屋內狗兒狂吠。單蓮臉色慘白,死死盯著宣安。宣夜蜷縮在角落,一雙杏核大眼時而瞧瞧宣正賢,時而瞅瞅宣安。
倒是三少爺宣然,一臉鎮定地起身逼到宣安跟前道:“好大的酒味,哥哥想來是醉了,弟弟這便扶你回房歇息。”說著宣然探出手拉宣安的胳膊,卻被宣安毫不猶豫地打掉了。
“不需你裝好人賣乖,我不過是說幾個笑話耍耍,你緊張個什麼。”宣安說著挑挑眉:“我雖是醉了,心卻是醒的。”
“你說甚渾話。”宣正賢吼道:“正靖與我乃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我和他雖然性子南轅北轍,平日裡也鮮少親近,但他仍是我弟弟,我為何要動殺心除去他?更何況,正靖落水那晚。我並不在府上,這點有很多人可以作證。你話裡有話,暗指什麼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但你切莫血口噴人,炒那些陳年舊飯。我們且就事論事,正靖之死,我心亦悲愴,只是不便明言。”
“老爺息怒,動氣傷身。”單蓮突然提高嗓音說道:“宣安,你雖非我出,但我待你一向不薄,你不領情便罷,為何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宣安冷笑一聲道:“三夫人之心,人人皆知,不用我含沙射影什麼。叔叔落水那晚,三夫人真在府上?為何我卻聽說夫人那晚偷偷溜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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