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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張太公頓時覺得兩眼有些模糊,頭暈腦脹,胸口悶得吐不出氣來,於是連忙捂住胸口,伸出手來艱難地道:“香……香……”
第二十章:擊鼓鳴冤
張家的管事張進嚇了一跳,連忙去尋了薰香來,放在張太公的鼻尖下,張太公狠狠吸了一口,香氣襲腦才恢復了神智。不過取而代之的是震怒,張太公狠狠用柺杖敲著地面,惡狠狠的道:“誰,是誰這樣大膽,竟敢騎在我張家頭上?”
門子嚇得大氣不敢出,管事張進在旁安撫他,道:“不要害怕,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門子才道:“是縣裡的班頭徐昌和他兒子。”
“又是他們!”張太公徹底暴怒了,以往只有張家欺人,還從未有過在這錢塘的地界上有人欺到他們頭上的。這姓徐的父子張家本來就要收拾,誰知他們居然找上門來。
“都還愣著做什麼?快,快,召集人手,立即把他們那什麼義莊砸了,至於那姓徐的父子二人,給老夫狠狠的打,打死!不過是兩個賤役,真要吃了官司,老夫自然有辦法周旋。”
說出這句話,張太公也是有底氣的,張家家底深厚又是豪紳之首,代表的是整個錢塘士紳的利益,現在有人欺到頭上,若是不給予嚴厲還擊,這臉面往哪裡擱?
門子還是動都不動,管事張進覺得事情有些過份了,只是太公暴怒之下,卻是不敢發言。
“怎麼?你們難道要反了天?快去。”
門子道:“只怕府裡的人手不夠,除非請各處莊子的佃戶一道動手,那義莊外頭圍了許多人都給那徐家父子叫好,而且……而且連王公公都叫人送了匾額去,說那徐家父子是‘德善濟世’。”
聽到這裡,張太公倒吸了口冷氣。
若是這麼看,王公公和那徐家父子的關係還真是匪淺了。
只是方才已經放了話,現在想要收回面子上過不去,張太公只是冷哼連連。
張進趁機道:“老爺,其實要收拾這父子二人,不需要這麼麻煩。前些時日,縣令一直想讓士紳們捐納銀錢重修縣學,老爺一直沒有答應,而縣裡計程車紳都在看著老爺。眼下是縣令有求於老爺,老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動身去縣衙一趟,請縣裡的父母青天秉公做主?”
張太公有了臺階下也是深以為然,他是本地豪紳,縣衙那邊肯定會偏袒自己這邊,況且這徐家父子把義莊開到自家門口,道理也在張家這邊。
心中想定,張太公沉聲道:“備轎。”
一頂轎子自張家很是低調的出來,坐在轎子裡的張太公看到門前那裡三層外三層圍看的人群,清晰的聽到哀樂,說不出的煩悶,他撤下了轎簾子,背靠在後頭的軟墊上,定了定神,心裡冷笑:“且要看看這些跳樑小醜能囂張到幾時?”隨即便闔起目來,做出打盹之狀,只是他的心裡,卻是久久不能平復。
一個賤役,居然也想踩到張家頭上,現在就算張家能把他們拍死,只怕這面上也不太好看了。他心裡甚至有些懊惱,早知如此就該及早處置了這父子二人,說來說去,還是自己過於謹慎了。
轎子在一炷香之後隨即便落在了縣衙。
今日並不是陳狀紙的日子,想要告狀,自然也不是你想遞上來就遞上來的。衙門都有規矩,什麼時間可以來,什麼時間不可以來。
顯然,今日張太公並不太巧,不過張家告狀,自然也不必拘泥於禮節,張太公從轎中下來,掃視這八字開的縣衙一眼,只是冷冷的對隨人努努嘴,慢吞吞的道:“擂鼓。”
擂鼓陳冤,卻也非同小可,明律早有規定,若非遇到了驚天冤案,又或者是人命官司,閒雜人等不得擂鼓鳴冤,否則少不得要打一頓板子。
可是張太公既然發了話,隨人自然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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