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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說大家見張家有落敗的跡象,又或者說落井下石,實在是這東西太晦氣,誰吃飽了撐著肯在這哀樂和哀號聲中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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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了那張家的仇,徐謙倒是沒有太多時間去彈冠相慶,自從見了官,他才真正見識到了老爺的氣派,這時候利益燻心,滿腦子都想著自己如何做官,有時在夢裡突然夢到自己登科,見到無數人朝著自己哈腰朝著自己道賀,這些人裡有親友,有從前對自己愛理不理之人,甚至連張家人也乖乖地湊來給自己磕頭,一覺醒來,徐謙便覺得自己太墮落,竟像是得了魔症一樣,總是被功名利祿勾著走。
“可惜啊可惜,我徐謙兩世為人,多半也學不來那種閒雲野鶴的灑脫了,還是做個俗人的好。”徐謙心裡哀嘆,因此義莊那邊也沒怎麼去走動,那裡現在都歸老爺子和鄧健負責,他則每日抱著從前那徐謙箱子裡留下的書,當真肯下功夫苦讀。
只是這時候,徐謙卻隱隱感到自己似乎遭遇了某種瓶頸,其實不是說他對四書五經不夠熟稔,也不是說他對程朱的集註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地方,真正的難題在於運用,四書五經和程朱的集註畢竟只是根基,有了這根基,想要考個秀才似乎沒什麼問題,可是想要過鄉試、會試,似乎還差得遠。
以他的基礎,想要照貓畫虎做出八股文章不難,難就難在能夠出奇,同時能做到花團錦簇。
每每想到這裡,徐謙便不禁拍額,頭痛得很。
過不了這個瓶頸,難道一輩子做秀才?秀才有什麼前途,離官老爺還差得遠呢。只是,又該如何突破這個瓶頸呢?
第二十七章:志向高遠
讀書很枯燥,好在徐謙不算形影單隻,身側有個趙小姐做伴,倒也能緩解一些寂寞。
趙夢婷雖是足不出戶,可是有時徐昌和鄧健從義莊回來,也能聽到隻言片語。
昨天夜裡,徐家父子又是吵鬧了一夜,再加上鄧健火上澆油,兩邊挑唆,鬧到了半夜才幹休。
趙夢婷對這種家庭內的爭吵早已習以為常,原先是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可是漸漸的,竟也身在其中,脫不開身了。
其實對徐謙,趙夢婷已有了改觀,這小子四處坑人,可是真正接觸才發現此人也並不壞,至少沒有太多架子,趙夢婷是富戶出身,當然知道主奴有別,主人吃飯,奴婢只能在旁站著,可是在徐家,似乎也沒有這個規矩,徐謙甚至頗有幾分讓趙夢婷脫掉奴籍的心思,只說當時是看她不順眼,誠心氣氣她而已,現在氣也氣了,面子也找回來了,自然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姐計較。
只是趙夢婷心裡叫苦,爹爹已經回了江寧,現在就算脫了籍,難道讓她一個小女子孤身跑回江寧?倒不如索性先在徐家待著,等到爹爹來到杭州錢塘時再作計較。
吃過了飯,徐謙如往常一樣坐下吃飯,趙夢婷則是在側房裡做女紅,二人隔著牆,趙夢婷忍不住道:“公子,那張家是不是得罪得太過了,張家畢竟是豪族,就算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點到即止也就是了,現在鬧到這個地步,只怕最後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趙夢婷憋了一肚子的話,今日總算是忍不住傾吐出來,她突然覺得徐謙很是高深莫測,表面上好像口沒遮攔,可是似乎做任何事都經過了深思熟慮。一個這樣年紀的少年有這樣的心思,實在讓人欽佩。可是同時,趙夢婷又隱隱地有些擔憂,張家的實力,她是清楚的,這一次是輕敵大意,可是得罪到這個地步,下一次就未必好說了。
徐謙吃了口茶,沉默了一下,隨即笑呵呵地道:“其實我繼續狀告張家那什麼公子,並不是要把張家得罪到死,而是要拖人下水。”
“拖人下水?”趙夢婷更加不明白了。
徐謙呵呵笑道:“這叫借刀殺人,你想想看,判那張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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