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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沒再往下客氣,過去給南宮信搭了下脈,臉色明顯沉了一沉,利落地在藥箱裡找出個小瓶子,倒出兩顆藥丸喂他服下。整套動作溫和體貼又利落周到,說她是高階婢女,倒更像是高階護士。
藥服下不多會兒南宮信就沉沉睡著了,行歌收起藥箱向彥卿微頷首示意了一下就要走,彥卿忙把她叫住,“行歌……姐姐,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藥啊?”
這藥看著見效挺快的,與其回回喊人還不如備一點兒給他,免得每次等大夫的時候多受這些罪。
行歌微沉眉心,猶豫了一下才道,“迷藥。”
不等彥卿在驚愕中回過神來,行歌就急匆匆出門去了。
要靠迷藥讓他昏睡過去避過毒發,也就是說,賀仲子這國家級專家是連治標的招都沒有啊!
齊彥卿,算你狠……
☆、趕鴨子上架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那人還在身邊。
已經大天亮了,他躺在她身邊,醒著。
彥卿睡眼惺忪中腦子裡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那個更年期婦女在昨晚散工的時候特意吼了一句,讓她們大清早就要去藥房繼續搗藥的。
彥卿一骨碌爬起來,“遲到了,遲到了……沒人來叫我嗎?”
南宮信伸手拉住這慌里慌張就要下床去的女人,“已經來過了。”
彥卿匆匆忙忙地吻了他一下,一邊火燒屁股似地下床穿衣服,一邊對南宮通道,“能不急嗎!你是不知道你找了個多極品的監工,剝削起人來比你這奴隸主還盡職盡責啊!”
“我已讓人傳話過去,你今天不用去了。”
彥卿正繫著衣帶的手停在腰間,“不用去了?為什麼?”
南宮信慢慢坐起身來,“昨晚吵醒你的補償。”
彥卿長長舒了口氣,把衣帶繫好回到床邊正兒八經地吻了他一下,“因為這就給我放假,我可受寵若驚了……還難受嗎?”
南宮信搖了搖頭,“昨晚行歌可說過什麼?”
彥卿照實答道,“我就問了句給你吃的什麼藥,她說是迷藥,然後就著急走了。”
看南宮信輕蹙起眉來,彥卿問道,“那個行歌……是幹什麼的?”
“賀先生的徒弟。”說了這麼一句,南宮信便道,“幫我更衣吧,朝會要遲了。”
感覺他好像是把什麼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你確定沒事兒?”
南宮信清淺苦笑,“現在沒事兒,朝會去遲了就不一定了。”
想著皇帝對他的態度,彥卿不敢多耽誤工夫,伺候他洗漱更衣之後就要送他出去。
“有樣東西……”走到女婢宿舍大院門前時,南宮信像是想起些什麼,停了一停,從身上拿出北堂墨的印來,“你收好。”
這印是好東西,但有了上次的經歷,彥卿看到這印就沒法往好處想,“你這是要幹嘛?”
聽出彥卿聲音裡的驚愕,南宮通道,“這不是我那枚,是北堂墨給你的。”
“北堂墨給我的?”他說得雲淡風輕,彥卿卻覺得哪兒不對勁兒,也就沒伸手去接,“那你為什麼要現在給我?”
南宮信輕笑,“因為他快來了。”
他快來了……北堂墨要來?!
不等彥卿再問,南宮信把印遞了過來,“拿著,我要遲了。”
她剛把印接過來,南宮信毫無預兆地輕輕抱了她一下,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轉身走了。
看著手裡的印,想著這個擁抱,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種七上八下的感覺。
北堂墨要來。
這個時候,剛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他一個敵國儲君突然來這兒幹什麼?
他的這個清淺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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