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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希望,他也能看到吧。”
司馬逸沉默,良久,輕輕地說:“孤有些害怕見他。”
靳白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誹,婉言勸道:“皇上有沒有想過,放開他?”
“不!”司馬逸堅決搖頭,神色漸厲。
靳白繼續努力道:“皇上都能放過凌雲聰,為何不肯放開李章呢?也許,放開了才更有機會……”
“勿再多言!孤不會放手!絕不會!”
像是為了更加確認這個說法,司馬逸收起龍淵不再日日擦拭,找來禮部官員探討納男妃的可能性,熱切認真得讓那官員坐立不安渾身冷汗。過後卻又絕口不再提起,連周氏親自過問時都堅決地一口否認,讓周氏滿腹狐疑卻也無從指責。
他在養傷其間天天想見李章,如今傷好了卻又近鄉情怯,數次繞路經過十四殿去長壽宮,每每卻在門外踟躇,不肯進去。只是更仔細地盤問搴芳李章的情緒,聽說他從不出殿門話亦極少時,心又和當日一樣,疼得發顫,卻死撐著不肯讓步。
他相信,他一定會讓李章回心轉意,就像他之前想做的所有事情一樣。
李章自入鳳凰殿後就徹底斷了從他人那裡尋找生路的希望。從前也是絕望,但絕望裡始終存著希望,這希望來自靳白、周氏甚至是司馬逸。他一直努力地活著,一方面是對靳白的承諾,另一方面,也存著被厭棄後得到解脫的希望。——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要嫌棄的身體,他不信對別人還有什麼吸引力。
可是,他還是被搬進了十四殿,以男子之身得嬪妃待遇。他沒去想這是不是司馬逸的決定,只看到自己在這宮裡的路已經徹底斷絕。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知道,死亡將是他唯一願意去走的路。他的心完全平靜了下來。
仍是會去想金益給的那粒藥丸,但他不知道三天的假死後能否得到真正的生機。他無人可以靠恃,便只能搏天命,而三天,太短。
奢華的鳳凰殿因為李章的沉默而靜寂,時時有人送來各色精巧玩意,他在發現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后,便不再多看一眼。他長久地沉思著,考量結束生命與假死掙命的各種可能,甚至想過借用白啟的短劍,卻到底,不想因此而連累他。
沒人告訴他外面的戰事已經結束,他也不心急,就像從前每一次對陣時一樣,專注耐心地等待機會,只不過當初全為求生,如今則更像求死,而他因為心意已決,反不再因此而自憐自傷。他安然享受著久違的熱水浴,精細的飲食,只是不肯再接近人,不願與這裡的人世多一點牽扯。
再見到風瑜李章很意外,而風瑜眼中的瘋狂讓他隱隱有了希冀。
風瑜有些憔悴,花朵一般的面容隱約暗沉,卻笑得依然風姿婉約。他恭謹地請李章選衣料,瞟一眼緊張戒備的搴芳,不無妒忌地說:“這是益州新進的蜀錦。據說還是為司馬遙做龍袍用的,統共就進了兩匹,皇上都讓下官拿來了。李公子仔細挑一匹,下官好去讓人趕工縫了。”
李章盯著風瑜,問:“益州?討逆,結束了?”
風瑜詫異:“李公子竟不知道?皇上前日太廟祭靈,殿前封賞,連凌峰……都得死後哀榮!”
說到此處,風瑜忍不住咬牙切齒,恨道:“凌雲聰這個兩面三刀的,賣了皇上又賣哀帝,竟還得如此恩遇,真不知皇上怎麼想的!”
搴芳忍不住假咳了一聲。風瑜醒覺,婉轉解釋道:“這凌雲聰便是騙了你家公子誤放了司馬遙的。下官是替公子不值。”
搴芳恍然,同情地看向李章,李章依然沒什麼表情,只是客氣地請搴芳替風瑜斟杯茶來。搴芳笑著答應了,出門而去。
李章直奔主題地看著風瑜:“說吧,你想做什麼?”
風瑜笑得撫媚,眼神卻冷得似冰:“我想要你死,你會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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