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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章不答,只向他伸出手去。
風瑜一愣,冷冷不屑地說:“想拿了證據向皇上告發麼?我可沒有這麼笨!”
“那你打算怎麼做?買通這的人下毒?還是買個刺客進來刺殺?你不覺得這些都不如直接找我更可靠麼?”
李章平和地和他商討著,像是討論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風瑜拼命地咬著嘴唇,反反覆覆地打量李章,想找出他隱藏起來的真實想法。李章坦然不懼地任他打量,清白的眼裡波瀾不驚。
風瑜終於不確定地小聲問:“你……你竟然想死?”
李章語帶嘲笑:“你以為呢?”
風瑜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為何?你如今,便是要高官封爵,皇上也會依從的吧!”
“我要那些作甚?”
“那你要什麼?!”風瑜忍不住低低地吼了出來。
李章靜靜地看著他:“我要離開。”
“你!瘋了!你們,都瘋了!”
李章冷冷地看向窗外:“瘋的是他不是我。”
搴芳捧著茶進來時,正看見風瑜面無人色地奔逃而去。她皺眉看向李章,李章仍是那副淡漠的表情,那份好奇就沒能問出聲來。
她當初和重華殿中的人盡數被太皇太后貶去了浣衣局和淨房司,驅妖一事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因同時犯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忌諱,過後基本已成為宮中的禁忌,作為不曾親見的他們來說,更與個傳說無異。因此,當他們重新見到這個有些傳奇色彩的主人時,都帶著本能的敬畏和小心。
搴芳有些同情風瑜,自己這主人的冰山功夫非比尋常,住進來這麼久依然沒人能近得他的身,洗沐、穿衣、結髮一概自己動手,初來時連衣裳都要自己洗,嚇得她領著眾人跪了一地,才好歹打消了他這個念頭。皇上每日裡細細盤問,她只說了句不愛說話不肯出門,皇上就陰了臉,叫她如何還敢把別的事情一一說出!偏偏皇上還問得事無鉅細,嚇得她每回都得反覆想好了才敢過去回話。於是不想惹麻煩的她,就沒把風瑜這事向司馬逸提起。
十多日後,已是小年。宮裡忙碌非常,鳳凰殿裡更是人進人出,不斷搬進新折的梅枝,沁香的水仙,還有碗口大的茶花,將一座冷寂的殿堂硬是擺弄得生氣盎然起來,看得一眾宮人喜笑顏開,李章卻仍是窩在暖閣裡看書,全然無視外間的歡聲笑語。
李章自入了冬就十分畏冷,搴芳早早起了炭爐,他便時時都躲在暖閣裡,捧著手爐慢慢地看書。冬日的陽光從窗欞間漫入,映得他的臉柔和地泛著光。眉山舒緩,睫影淡淡,形狀美好的雙唇潤著淡淡的硃色,即使面色依舊蒼白,重新現出柔和線條的面頰仍讓他再現了幾分往日的俊美,也讓驀然看到的司馬逸止住了呼吸。
“公子,皇上來了!”
跟在司馬逸身後進來的搴芳見李章毫無所動,小聲提醒了一句。
司馬逸剛擺手制止,李章已抬起了眼睛。
仍是那雙黑得看不見底的雙眼,仍讓司馬逸身不由己地沉溺。他輕輕嘆息,剛想開口說話,李章已下地跪在了地上。
“你……,地上冷,以後不用再跪了!”
說著司馬逸已扶起李章。李章沒有掙開,由得他握著自己的手,意猶未盡地輕輕揉捏。
“快過年了。今年事多,孤委屈了你。如今天下已平,孤陪你好好地過個年,可好?”
李章偏著頭沒有反應,司馬逸不滿意地板回他的臉不容他逃避:“告訴孤,你想要什麼?”
李章平平地看著他:“我只想要皇上放過我,皇上答允麼?”
“……除了這個!你,你不要一再地挑戰孤的底線!”
李章重又垂下了眼簾:“皇上隨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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