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部分(第3/5 頁)
公府的銅具,十件至少有六件是櫟武銅礦所出。
這三個礦在櫟武獨立成地,不歸櫟武州管,直接受京城皇宮的內司監所統領,而官礦所用的人也是從別州呼叫過去的,為的就是不與當地人連成一氣。
但就是作了防範,也還是出了事,起因是銅礦裡的一個做銅爐的手工師傅在銅礦所在的黃銅鄉玷汙了一個民女,這民女乃當地一個氏族的媳婦,這事一出,這氏族的全族人先是告狀,然後就是打向了官礦。
現在這些人喊的是讓官府把官礦交出來,這本來就是他們祖先的地方,黃銅是他們祖先留給他們的東西。
先前出事的時候齊君昀是得了報的,這事本是梧州官員挑起的事,所謂的沾汙民女根本子虛烏有,他們跟當地一個大族的幾個出頭人連成了一氣,想把官銅佔為己有,這也是齊君昀從梧州離開要去櫟武的原因。
只是梧州的動作是讓櫟武州上下官員慌了,但黃銅鄉卻失控了。
櫟武州的官員想收手,但下面的人卻不幹了,他們眼看就要佔領官礦,馬上就可以分到一杯羹了,誰管收什麼手?即便是告訴他們這事的起因本是不當,但誰都當這是說笑。
他們只認他們心中所想的。
櫟武州的官員是真慌了,立馬派了武力鎮壓,只是這官兵一出馬,黃銅鄉的百姓怒了,幾個氏族的族長帶著人出了頭,全鄉聯成一片與官兵對峙。
重利面前必有勇夫,黃銅鄉的人聽說每家每戶都可以分銅礦的利,即便是老人都拿起了家中的扁擔鋤頭前來助陣,官兵哪有百姓來得的多?
官礦眼看就要失守。
齊君昀剛才梧州不久就收到了櫟武黃銅鄉失守的訊息,當下就令謝晉慶帶人馬日夜兼程趕往黃銅鄉。
他們現在距黃銅鄉有一千多里,大隊人馬趕到黃銅也是要五天去了。
沈從現已對這四州的地理狀況爛熟於心,更何況黃銅鄉是官礦所在之地,其地型他平日見了都要多看兩眼,這時也是跟著謝將軍上了馬去,在前頭帶路。
從收到訊息到謝晉慶離開,不過半個時辰。
謝慧齊甚至只得了她家二郎一個抱拳,就看著他揚塵而去——如果不是她萬分確定現在她在大忻國力,她都要以為她在哪個兵慌馬亂的年頭。
齊國公府的行程也趕得快了一些,等他們一到了黃銅鄉,發現連黃銅鄉的進鄉大門都被堵住不開後,即便是謝慧齊也感覺到了那股無形的硝煙味。
謝慧齊這一路來都是騎馬,冬日衣裳厚,她束著長髮蒙著臉,披著嚴實的披風,一路來也沒凍著自己,她身後的齊奚也如此打扮,不過比起一身黑衣嚴密的母親,哪怕臉也攔著,但一身白衣的齊二小姐就要出塵多了。
齊君昀身為一府之主,一國之相,比之母女倆也是不遑多讓,騎在紅馬上的他沒有蒙臉,但微微抬起的下巴已經足夠讓城牆上的許多人不敢與他目光對視了。
此時黃銅鄉已被百姓把持,城牆上的人是當地的百姓。
謝晉慶之前到達的及時,衝過了人群先到了官礦的所在之地,只是他的大隊人馬的到來更是引發了黃銅當地百姓的惶恐,也激怒了他們,讓他們的行為更變本加厲,當日夜晚,黃銅鄉就聚集了一千多個百姓老幼婦孺擋在了官礦的大門口。
第二日,人就更多了。
謝將軍在官礦裡頭臉都板青了。
他不比林元旦,林立淵只要有命令在身,誰擋他的路,他就讓誰死,不管是不是老幼婦孺,君令就是他的天,但謝晉慶卻是國師的弟子,他曾為了大忻的子民去邊防作戰,未曾猶豫過半分,未曾為此畏過生死,可面對這些他曾以一腔熱血保護的人,他只能又怒又急,但卻下不了殺手。
謝二郎被困,好在,沒兩日,齊國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