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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昊直到十幾刀後才嚥了氣。
他嚥氣的時候眼睛大張著,眼珠突起,驚恐地看著那萬里無雲的晴空,他邊上跪著的人被他的死狀嚇得大聲哭泣了起來,連嘴間的綁布都擋不住他們聲音裡的恐懼。
在場跪著的所有人,即便是那還不動聲色的,也被齊國公的所舉逼的害怕了起來,晌午還沒過,齊國公府的人也沒張嘴問話,一件件他們所做的事都被他們吐了出來。
他們爭先恐後,唯恐比別人說得慢一點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齊君昀看著在先帝的祭壇前說著他們自己這些年所幹的汙髒得匪夷所思的勾當的官員們,看著他們一張張急切得近乎猙獰的臉,一直挺直的後背慢慢地靠向了椅背。
這就是他所任的官員,他們大忻朝最有用的有功之臣啊——居然沒幾個乾淨一點的。
他不得不承認,他做人很失敗吶。
第257章
與謝晉慶同來的還有平哀帝特派的一行人等。
齊國公動手,皇帝收場,一如之前的安遠州處置,皇帝經此也可進一步掌權,齊君昀對此並無半分不悅,這是皇帝該得的,他也喜歡皇帝這份魄力。
謝慧齊卻把大妞她們的夫君留了下來,沒交給皇帝的欽差們處置。
她對這些個張家姑爺也沒多做什麼,只是打發了他們去當苦役,確保他們多活一些年。
而大妞她們的兒子,她在此中挑了個當家的,領著他們繼續過活。
她安排了這些,一個張家的人也沒見,不是沒有大妞的兒女要求見她,只是她在意的人都死了,別的人就沒必要見了。
這年的大年三十,齊君昀帶著妻弟,兒子們先去了宴堂跟家臣和皇帝那些先前隱於在暗,現在終於出面的欽差吃了頓飯,再回來時,丈夫兒子們身上有點酒氣,但還是聽她的話,與她跟齊奚吃了一頓團圓飯,每個人規規矩矩吃了一頓飯。
用完飯,謝慧齊打發了兒女們出去,留下丈夫跟弟弟與她喝著花茶。
謝晉慶被她管得死死,她說往東他從不管往西,嘴裡卻還嘲笑他一年到頭端著張雲淡風也輕的臉的姐夫,“你不也還是得聽我阿姐的?裝什麼裝。”
裝什麼高貴,不食人間煙火,還不是個被管著的?
謝晉慶還是二十年如一日地看他不慣,沒事不損兩句渾身都不舒坦。
“哦,他是聽,那你不聽?”謝慧齊早把溫柔在這個二弟弟身上用完了,嘴角一挑似笑非笑朝弟弟瞧去。
“哦,哦,哦,”謝晉慶加重聲音連聲感嘆,“說不得的哦,我都忘了。”
謝慧齊笑瞥了他一眼,那廂齊君昀已經在榻上擺好了棋桌,謝晉慶挪了過去,粗魯地脫掉鞋子就盤腿坐好了,嘴裡急急道,“我先動,今日大年,你得讓我三著,不,六著二行,六六大順……”
齊君昀輕“嗯”了一下,等他連著走了三步,堵了他不少路,再要動第四步的時候,一記就抽了過去……
讓六步?這棋還用得著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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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日這天,謝慧齊與匆匆趕到的表弟谷展鏵一家人用了頓飯,谷展鏵就在飯後跟著他表姐夫去兵營去了。
過了正月二十,梧州城內的事一交付完畢,齊國公府一行人就打算起程了。
謝晉慶的兵馬留下了二千給表兄用,他則帶了三千與姐夫前去櫟武。
探子來報,櫟武有民亂,就是過年這段時日也不安寧。
櫟武本產鐵銅,全國兩個大鐵礦和一座銅礦就坐落在櫟武境內,但這些都是官家所有,鐵礦每年打鑄的兵器皆要上繳朝廷,銅礦所制的器具也歸皇家所有,京中的文武百臣如有賞賜,也少不了櫟武這幾個礦裡所出的東西。
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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