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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教授表示,這種病不存在人與人之間的傳染性,出現陽性反應意味著我的家人確實感染過廣州管圓線蟲病,只是發病症狀不如我的那麼明顯。
想到詹教授說的“此病對於免疫力尚弱的幼童尤其兇險”,我的心像被繩子捆了十七八個結一樣,幾乎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9月6日,在教授們的強烈建議下,我帶著父親和窩窩頭一起到中山醫接受抽血檢測。
窩窩頭是一個非常害怕打針的孩子,小傢伙對於穿白大褂的人非常警惕,因為每次注射疫苗事先她都被告知只痛一小下,可是到了真注射的時候,估計她感覺到並不是大人們所說的“痛一小下”,幾次下來她對於醫院早就有了戒備心。剛走進醫院看到穿白衣服的醫護人員時,小傢伙就往我的懷裡鑽。她從出生以來就被全家人捧在手心裡疼著,她一邊本能地使勁往我懷裡鑽,一邊用孩子特有的童音悽惶地叫著:“爸爸,我不要打針。”
我的右手稍微一用力就會有很痠麻的感覺,我不得不用左手緊緊抱著窩窩頭,兩條腿用力夾住她的小身體,看著護士把長長的針頭扎進她柔嫩的小手臂,小傢伙在我懷裡拼命掙扎哭喊著,眼淚忍不住從我的眼裡流了出來。窩窩頭越是掙扎,我越得用力夾住她。我的眼淚洶湧而出。
給窩窩頭抽血的護士笑話我:“沒見過你這樣的爸爸,不就是抽個血嗎,哭得比你女兒還兇!”
她哪裡知道這兩個月來我們這一家人的經歷啊!
心裡的自責讓我有些無法原諒自己,我怎麼能讓這麼小的孩子不小心染上這樣的病呢?
窩窩頭的爺爺坐在窩頭旁邊,爺爺故作輕鬆地跟孫女開著玩笑:“窩窩頭,爺爺比你慘啊,你哭了有爸爸抱你,爺爺哭了沒人抱啊。”窩窩頭之後,輪到她的爺爺自己坐上高腳凳抽血。
當天詹教授給我打來電話,檢驗結果是我父親和窩窩頭兩個人也都沒有逃脫被感染的厄運!詹教授安慰我,他說有些人感染了廣州管圓線蟲病之後,會有相當一段時間的潛伏期,潛伏期越長,症狀也會越輕。所以我的家人應該不會出現我那樣的急性反應。
只是,大人們全都可以吃“腸蟲清”做驅蟲治療,可是這種藥不能夠給兩歲以下的小孩服用,否則會有潛在的致畸危險。
窩窩頭怎麼辦?她還只有一歲半!她成了福壽螺事件中年齡最小的受害者!
即便因為沒長牙而躲過一劫的二鍋頭,也不得不面臨中斷母乳餵養的現實。因為太太必須服用腸蟲清進行驅蟲治療,擔心母乳受藥物汙染,我們不得不決定給還不到五個月大的二鍋頭停餵母乳。
詹教授並告訴我們,衛生部已經在福建召開專家會議,緊急制訂了廣州管圓線蟲病的臨床診斷標準。《診斷白皮書》向全國衛生系統公佈後,這個病的誤診數量有望得到有效的控制。
對於這個訊息,我覺得心中無比憤怒!
媒體報導說早在6月24日,北京友誼醫院的紀愛萍大夫就已經確診首例患者並確定蜀國演義餐廳向食客出售的福壽螺肉為致病病源,且隨即向北京市衛生局上報疫情,北京衛生局居然過了整整兩個月才做出“亡羊補牢”的動作。
19。家人全部中招(2)
9月11日的《三聯生活週刊》刊登了題為“北京福壽螺之禍”的文章。
文章中提到: 6月24日上午,北京友誼醫院熱帶病研究所醫生紀愛萍與往常一樣在專家門診坐診,一名34歲的男性病人引起她的注意:他最明顯的症狀是面板疼,不用碰都會很疼,頸部僵硬。和他聊天時發現,其它三個和他同在蜀國演義酒樓吃過飯的人有兩人有同樣症狀。她問是否吃了螺肉,患者說確實吃過福壽螺。根據患者臨床表現和實驗室檢查,臨床診斷為嗜酸細胞增多性腦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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