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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報導已如潮湧,非法商家提供的生吃、半生吃的螺肉已經被全面叫停。北京衛生局還組織了全市136家二級以上醫療機構的405名臨床骨幹醫生進行培訓。
但這些動作距離紀愛萍大夫確診首例病例的六月二十四日已經近兩個月,紀大夫工作的北京友誼醫院早在確診後就隨即透過北京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向北京市衛生局進行了相關疫情的報告工作。在北京,見報的重症患者達到了一百多人,大都有和我大致類似的痛苦求醫經歷。
而廣州,這個“廣州管圓線蟲”的原發現地則顯得相當平靜,畢竟廣州近期沒有發生大規模的集體感染事件。
8月29日,在《廣州日報》工作的記者朋友邱瑞賢得知我的病況後,把我介紹到中山一院消化科王錦輝教授那裡。
在傾聽完我的自述之後,王教授指出,發熱、頭痛症狀持續多日,並伴有右側肢體麻木,刺痛不退一個多月,同時在血液檢驗中發現“嗜酸粒細胞增多”,在核磁共振MRI檢查中提示有“頸椎、腦內訊號異常”,加上在多家醫院都有“脊髓炎”的診斷,基本上這些流行病學特徵都是廣州管圓線蟲病的典型症狀!王教授並根據我曾經食用福壽螺的經歷,確定我有感染源和臨床症狀,在診斷書上寫下:廣州管圓線蟲病。
一直以來困擾我的怪病謎底就此揭開!
原來我之前的所有症狀都是廣州管圓線蟲病的典型症狀,面板觸痛和感覺異常源於蟲體在皮下的遊走。大量肉眼看不到的寄生蟲的排洩物,以及人體免疫機能敵我不分的反應,破壞了我的中樞神經系統。
當我拿著王教授的診斷書回到珠江醫院後,W醫生還是表示了自己的最後堅持,他認為王教授的診斷過於武斷,且沒有任何化驗結果可以支援王的診斷意見。
已經做過無數次各種化驗的我質疑珠江醫院到底是否具備對“廣州管圓線蟲”的檢測能力,我請W醫生馬上打電話給檢驗科詢問。等在旁邊的我從他尷尬的神情中已經知道珠江醫院沒有這樣的檢測能力。
但是檢驗科的同事告訴W醫生,南方醫科大學的熱帶病研究中心有裝置可以檢測,事情至此,W醫生馬上幫我聯絡了南方醫科大學熱帶病研究中心的李教授,並安排我當天下午前往位於廣州市郊的南方醫科大學熱帶病研究中心抽取血樣做廣州管圓線蟲抗體檢測。
李教授連夜為我趕出了檢測結果:我的血樣抗體檢測為陽性。也就是說,我確實感染了廣州管圓線蟲病!
放下李教授的電話之後,我衝到了陽臺,望著眼前的萬家燈火,我撥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兩個月來的無形壓力在這口氣中得到了宣洩。
我隨即通知了一直關心我的所有親友,包括等待我抗體檢驗結果直到深夜的邱瑞賢。
第二天,8月30日,廣州日報的要聞特稿版刊出邱瑞賢撰寫的頭條新聞“廣州發現一管圓線蟲病例”,小標題是:北京“福壽螺風波”以來廣州首個病例,該患者稱曾數次在北京“蜀國演義”進食涼拌螺肉。
我收到了W醫生給我發來的簡訊:“別人看來簡單的問題,我卻把它複雜化了。”
W醫生相當自責,而我卻絲毫不想怪他,至少他是一個有醫德的醫生,但是如果他能夠早一點為我安排一次跨科的會診,一切都會不一樣了。但在他之前的那些權威醫生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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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家人全部中招(1)
2006年9月3日,我們再次找到了之前給我下臨床診斷的王錦輝教授,經過王教授的詳細問診,王教授建議我的家人均進行血常規和抗體檢測,以排除或者確認感染情況。
家中兩位成年女性的血清抗體檢測顯示:陽性反應!這個結果意味著吃過螺肉的她們也“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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