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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幾乎沒有一支力量正面經受住了他們的攻擊,他們因而獲得了“破陣鐵騎”的稱號。我還記得卡爾森對這支軍隊粗俗的評價:在平原戰場上正面迎擊他們,就像是一個裸體美女被扔到了色狼堆裡,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而片刻之後,我們將會成為他們的第一個對手。
忽然,溫斯頓軍中豎起一面湛藍色的中軍大旗,旗幟上繡著溫斯頓帝國皇族特有的立馬徽章。這面旗幟的出現在我們的軍中引起了一陣巨大的騷動,一些軍官興奮地鼓譟起來,而另外一些則掩飾不住自己的畏懼,但無論是興奮還是畏懼,所有認識這面旗幟的人都因它出人意料的出現而感到了意外。
這面旗幟代表著溫斯頓帝國軍統帥、帝國皇位第一順序繼承人、皇太子路易斯殿下。在對德蘭麥亞用兵的一系列戰鬥中,這面旗幟的主人以精湛大膽的一系列作戰贏得了讓其餘各國統帥嫉妒的功勳,被稱為“可以在戰場上繡花的統帥”。可以說,他的生死決定這著場戰爭的走向。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以身犯險,出現在晨曦河南岸的灘頭陣地上,並且身為劣勢的一方,面對著自己五倍之多的敵人。
擒獲皇太子,以勝利者的姿態結束這場戰爭,我相信這狂熱的信念湧動在大多數德蘭麥亞軍官的心中。這的確是個絕好的機會,前所未有的偉大功績幾乎就擺放在早餐的點心盤子裡,等待著他們任意取用。
一陣急促而激烈的鼓聲從敵陣中傳來,給這廣闊平原的清晨平添了幾分雄壯。忽然,毫無徵召地,鼓聲在瞬間停止,那突如其來的空蕩蕩的安靜帶來一種令人敬畏的情感,幾乎讓人的心跳都要靜止下來。在我們的面前,敵陣前列的鐵甲騎士左右分開,一匹銀白色的高大戰馬從陣後緩緩踱出,在它的上面是一位身著銀色甲冑、沒戴頭盔的年輕將領。如果沒有什麼意外,那大概就是敵軍傳奇般的年輕統帥。距離太遠,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看見他滿頭的金髮,散發著太陽般的燦爛光輝。
沒有激動人心的演說,沒有試探性的弓箭射擊,沒有士兵們豪邁雄壯的呼喝。王子抽出長劍,向前一指,重灌騎士們整齊地躍馬而出,展開了他們的衝鋒。自始至終,我們的敵人再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甚至連戰馬的嘶叫聲都沒有。片刻之後,這沉重的靜默被漸漸逼近的馬蹄聲取代,不住震顫著我們的心魂。
身後的號角吹響,弗萊德一聲高呼,帶領我們向著強大的對手衝去。
“保持隊形,按照計劃行動。”弗萊德邊衝邊喊,穩定著我們陣容。
當兩支騎兵還差不到一箭的距離時,弗萊德忽然一聲呼哨,調馬向右側面奔去。我們按照既定的計劃,有秩序地由兩邊向中間靠攏,將陣型由傳統的一字排列變為一個三角錐形。這是我們在接到命令之後弗萊德提出的對策:既然我們根本不可能正面迎擊強大的對手,那不如縮小攻擊點,以厚實的陣型突破敵陣中的薄弱點,不求造成很大的傷害,只求自保。在陣型的排列中,弗萊德、紅焰和卡爾森三個人並沒有聚集在最中間的位置,而是分別散佈在隊伍的各段。一旦弗萊德發出命令變換陣型,其餘兩人可以從中間位置指揮排程,調整隊形——畢竟,敵人所經受的訓練和戰爭磨礪遠遠不是我們能夠比擬的,我們只能用這種應急的指揮方法來彌補自己訓練的不足。
正當我以為我們的變陣會讓敵人大吃一驚、給他們帶來騷亂和打擊時,溫斯頓人的陣型也逐漸收攏,出人意料地排成了和我們相似的尖錐型,並將中心點偏移向我們的左側。頓時,戰場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情形:兩支高速衝鋒的騎兵由於陣型的同時變化而偏移了彼此間的目標,以一個很小的間隙擦肩而過。這個間隙小到長矛可以刺到對方的盔甲外殼,卻無法帶來任何有效的傷害。我不能描述我此刻的心情,只看見一個溫斯頓騎士與我打照面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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