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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屋大維婭這時正看向茱莉亞西拉娜,所以龐培婭薩賓娜順著屋大維婭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地瞧見卡伊烏斯西利烏斯與茱莉亞西拉娜發生矛盾的場景。
一想到茱莉亞西拉娜對麥瑟琳娜的怨恨之情,龐培婭薩賓娜便覺得通體舒坦,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屋大維婭的笑話:「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您對別人的家庭矛盾那麼感興趣。」
在古羅馬社會裡,蒐集情報是每一位瑪特羅娜所必須掌握的技能,但是共和國時期卻嚴禁長舌婦的存在,甚至到了帝國時期,哪怕沒幾個女人不會在背後交流情報,但是在表面上,大家都很唾棄這種行為。
屋大維婭瞥了眼不懷好意的龐培婭薩賓娜,不輕不重地反駁道:「我並不是對別人的家庭矛盾感興趣,我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宴會上起了糾紛,而宴會的主人卻無動於衷。」
說罷,屋大維婭還將奧託也一起諷刺了進去,讓看好戲的夫妻兩雙雙變了臉色:「奧託大人可真是有一位合格的妻子,居然能為你的調任之事,傷心到無法掌控一場宴會。」
「不過話又說回來,到了調任的地方,就算奧託大人有心學習狄俄倪索斯,怕是也找不到供奉自己的雅典。」屋大維婭十分愜意道:「為著你們搖搖欲墜的名聲著想,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卡伊烏斯西利烏斯大人鬧出的事情吧!」
奧託下意識地捏緊了銀質的酒杯,如果不是顧著尼祿的面子,他恨不得將屋大維婭掃地出門。
而一旁的龐培婭薩賓娜也沒了看好戲的閒情雅緻,在柔軟的躺椅上如坐針氈,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如果她立刻去控制局面,那就坐實了屋大維婭對她的諷刺,還會惹一身腥地被卡伊烏斯西利烏斯夫婦記恨上;如果她不去控制局面,那麼明天的羅馬趣事,就是奧託家的醜聞。
要知道,奧託帶著龐培婭薩賓娜去了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僅要靠家裡人幫忙打點當地的駐軍總督,更是要靠家裡人在羅馬周旋一二,爭取早日讓奧託攜妻歸來。
因為假|幣官司的事情,奧託所處的薩爾維烏斯家族已經有相當多的成員感到不滿,最後還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才沒有立刻發作。
龐培婭薩賓娜很清楚他們失去家族支援後的下場,於是糾結一番後,才臉上發燙地去解決宴會上的矛盾,然後將啜泣的茱莉亞西拉娜帶到一旁。
「我先找人將你送回去!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說不定明天的羅馬新聞,就是你們夫妻今晚的矛盾。」龐培婭薩賓娜邀請茱莉亞西拉娜來參加宴會,本就是存了看屋大維婭好戲的念頭。
可現在好戲沒看成,她也成為好戲的一部分。
所以龐培婭薩賓娜的溫柔面龐之下,全是對茱莉亞西拉娜的怒罵。
這麼沒出息,難怪臉連丈夫都會被年老色衰的麥瑟琳娜搶走。
「我在這兒呆著確實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我丈夫怕是不想跟我一起回去。」茱莉亞西拉娜擦了擦眼淚,覺得之前的委屈也疏散了不少,看著龐培婭薩賓娜的笑容也覺得很不舒服。
跟這個女人周旋了這麼久,也該做個了斷了。
茱莉亞西拉娜離開宴會前特意擁抱了下龐培婭薩賓娜,後者只覺得茱莉亞西拉娜是在感謝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上和臉頰邊都已經被茱莉亞西拉娜下了毒,還以為是染上了茱莉亞西拉娜的香水。
眼見屋大維婭的另一個合作夥伴已經得手,在宴會上遊蕩的提圖斯顯示借著舉杯的功夫,將毒藥下在了卡伊烏斯西利烏斯的酒杯裡,然後又找奧託談起了調任的事情,順勢借著握手的功夫,將毒藥抹在了奧託的手上,就等著對方吃東西時,將手上的毒藥送入嘴中。
「我跟那邊的總督搭不上關係,但是那裡的駐軍長官有一位曾是我父親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