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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屋大維婭找到提圖斯之前,葦帕薌就已經安排好了提圖斯的未來,就等著色雷斯軍團或者日耳曼軍團回歸後,將提圖斯安進去混資歷。
要知道葦帕薌在當上官前,曾是色雷斯軍團的營造官和日耳曼軍團的副將,所以提圖斯無論進哪個軍隊,都是穩當混資歷的過場,完全不用擔心被人欺負或是直到退役前都出不了頭。
然而這並不是提圖斯真正想要的。
尤其是葦帕薌將一直寄養親戚家的圖密善接回後,提圖斯的危機感便愈發嚴重,甚至有點被害妄想症的傾向。
雖然在大家族裡,都是預設將資源傾斜給最有出息的孩子或是嫁得最好得女兒,但是隨著財富的積累和社會結構的變化,一些不缺錢的騎士家庭總會多養一個備用的兒子,以便長子要是有什麼意外,還有一個能頂上。
圖密善就是提圖斯的備用品。
哪怕葦帕薌有意將次子和長子隔離開,防止他們間的競爭毀了整個家族,但是提圖斯進了軍隊,總會發生葦帕薌意料之外的事情。
畢竟戰場的逃兵等同於家族地位和仕途的死亡。
葦帕薌必須從現在開始培養圖密善,以免進了軍隊的提圖斯發生什麼意外,他便在母親的逼迫下,選擇侄子作為繼承人。
………………
……
【這種身後有替代品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提圖斯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便撞上了自己剛回家的兄弟,然後衝著對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一起走嗎?」
年僅五歲的圖密善因為一出生就被抱走的緣故,所以對家裡人不是很熟悉。
葦帕薌雖然有意將圖密善當成提圖斯的備用品,但卻在日常生活中嚴格區分兩個兒子的身份,甚至不許圖密善稱呼自己為父親,稱呼提圖斯為哥哥,而是用「大人」,「閣下」作為替代。
剛開始,圖密善還不是很習慣身份和稱呼上的改變,但是當葦帕薌關了他兩次地牢後,圖密善便能熟練更換對別人的稱謂,然後變得比來之前更沉默。
「閣下,您先走。」面對提圖斯的善意,有著好幾次地牢經歷的圖密善後退一步,讓提圖斯走在前面,然後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提圖斯的屁股後面。
有那麼一瞬間,提圖斯居然覺得圖密善很可愛,但是這份心軟很快就煙消雲散。
【他可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啊!】
提圖斯不斷地在心裡強調著這一點,然後在抵達宴會門口時,給了圖密善一些警告:「不要離開管家身邊,也不要回答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考慮到這次的宴會也算是葦帕薌對圖密善的一次測試,所以提圖斯也不能提醒的更多,更不希望一整晚都去當弟弟的保姆。
雖然晚宴是奧託的調任宴,但是眾人的焦點都在皇帝夫婦身上。
尼祿還是一如既往地攬著屋大維婭的肩膀,那副親密的姿態讓一些試圖求證皇帝夫妻關係的貴族們感到很是困惑,然後紛紛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主辦人夫婦。
在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注視下,龐培婭薩賓娜依舊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甚至臉皮極厚地湊到尼祿的目前,充滿暗示道:「我還以為皇帝陛下不會光臨於此呢!」
龐培婭薩賓娜故意將那聲「光臨」說的讓人浮想聯翩,就差向所有人大肆宣揚她跟尼祿的風流韻事。
對此,尼祿本想繞過這個他已厭倦的女人,但是一想到身旁的屋大維婭,他又強壓下對龐培婭薩賓娜的厭煩,故意說道:「身為奧託的朋友,我當然要在他調任前送一送羅馬最忠誠的子民。」
屋大維婭對於尼祿的幼稚挑釁完全無動於衷,甚至有心情調侃道:「尼祿惦記著你們家的美酒,美景,以及美人。」
龐培婭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