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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負責落實村衛生所的事,爭取早早地把人請來,把窩兒安頓下。
酸杏最後提醒道,這些都是關乎到全村老少爺們的切身大事,誰也不準往外推,都要盡心盡力地幹好。分給的任務完不成,就別想當什麼村幹部了,一律跟社員下地出力勞動吧。到那時難看難受,可別怪我酸杏沒講清楚哦。
他還叫人把自己說的這些話,也闆闆正正地記在會議本子上,說以後要是有誰不服的話,就拿本本說話。就算鬧到了公社,鬧到了縣裡,也有據可查。
酸杏說話時的嚴厲口氣和嚴肅臉色,弄得在場的**氣不敢出。一散了會,個個撒丫子地奔回去,絞盡腦汁地琢磨著怎樣完成堆在自己身上的一攤子麻纏事。
初嘗杏果
幾天來,酸杏和木琴一個勁兒地往公社躥,嘴唇上都躥出了水皰來。
他倆的任務基本相同,都是找公社,找領導,找相關的主管部門和具體辦事的人。只是倆人的側重點不同,一個瞅著衛生所不鬆勁兒,一個盯著學校不撒手。更多的時候,倆人不破幫兒,一塊找領導死纏硬磨,訴說自家的苦楚,爭取領導的同情和認可。按酸杏的話來講,領導是盤磨,你不下狠了勁兒地推,就別想在他肚裡討到一星點兒的便宜。
第一次去公社,他倆一起直接找杜主任。倆人以為,杜主任是全公社最大的官,只要他說了話點了頭,沒有辦不成的事。
倆人趕早兒把杜主任堵到辦公室裡,齊齊地坐下,一本正經地向杜主任彙報自家的難處和利村便民的長遠大計。
待倆人說完,杜主任苦笑著道,是好事,好事呀,是件積德為民的善舉。我得感謝你們這些幹部呢,為百姓著想,為黨的革命事業著想。不過呢,我手裡哪有人哦。又不會耍魔術,給你變出個人才來。要不,我去給你們教書看病吧,可又沒有資質,不合格。你們也不放心用哦,是不是呀。這可咋辦好呢。我看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把這兩條子事都記在了本子上。一旦上級給我安排來人,就算稀罕成個寶貝,我也一準兒給你們留著。要是我說話不算數,你倆就發動社員把我綁了你村去作人質,行不。
就這樣,杜主任把酸杏舒舒服服地打發了出來。
初時,酸杏很高興。他說,領導就是有水平。和藹可親不說,只要是工作上的事,一說準同意。
木琴苦著臉回道,咱倆都叫杜主任給耍了呢。你想,他說等有了人才才給咱派。要是他說的人才不來呢,或是來的人都不是人才呢。咱就是等到猴年馬月,也是空等啊。
酸杏恍然大悟。他說道,不行,咱再找他去。不給個準信,咱就蹲在他的門口不回咧。
木琴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去,怎麼開口哦。
酸杏說,那咋辦,總不能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吧。我可在會上把牛皮抻緊咧。弄不好這事,咱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自家找難看麼。
木琴道,得想別的法子,找找別的領導再試試,總不能就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倆人愁眉苦臉地坐在公社大院門前,努力地想人想辦法。這時,就看見楊賢德騎著腳踏車遠遠地駛過來。
酸杏一見到楊賢德,就樂了。他高興地道,救星來哩。他吃了我的牛肉,喝了我的老黃酒,這回該到吐出來的時辰啦。
說罷,他急忙迎上前去,熱熱地問候打招呼。他誇張地說道,俺倆正到處找你彙報工作呢。哪兒也找不見,就蹲在大門口候著。合該俺倆福氣大,想等就等到了。
楊賢德問,啥事吔,這樣急麼。
酸杏信口胡編道,咋不急哦。要不是急事,就是借我個天膽,也不敢隨隨便便地耽擱你的寶貴時間呀。這事弄得我年前年後總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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