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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從小就被灌輸抽菸者非善類的觀念,而陳勖,昔日陽光俊朗的少年,也是不沾一點菸火。
秦淺自口袋裡掏出煙盒:“Davidoff。”
純黑色的大衛杜夫煙,設計簡單優雅,一片純淨黑色中飛揚著字母Logo,天真接過來,有些愛不釋手:“很漂亮呢。”
她那模樣,像是逮著什麼寶貝似的,秦淺無奈道:“給你吧。”
“真的?謝謝,”天真笑望著他,“我認識的人沒多少抽菸的,讀書時朋友們基本都是萬寶路,還有國內的煙,這種是第一次見。”
“還有很多別的顏色,”秦淺淡淡道,“Davidoff煙有一個很有名的顧客,名字叫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
“誰?”天真眨眨眼,一頭霧水,“這傢伙很有名嗎?”
“他另一個名字,叫列寧。”秦淺看著她表情隱忍。
“啊……”天真驚訝地望著他,“我知道列寧有個很長的名字,沒想到你居然能記下來,真厲害,莫非你是共產主義者?”
秦淺覺得繼續跟她對話智商都會被帶著下降,於是嘲諷道:“我以為在共和國成長的孩子會知道。”
天真汗顏,卻不由腹誹,列寧就列寧,裝什麼啊,把名字念這麼長。
……
走廊裡有人喊Kevin。
他拉開門,剛走到門口又彷彿想對她說什麼:“你等——”
還沒等她說完,天真已跟上了他:“你怎麼不走?”
一瞬間,幾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天真眼角淚未乾,一雙水眸和鼻子都紅的,是個人都看得出她定是大哭了一場,而她身前的秦淺則是沉著一張臉——一股曖昧的氣氛頓時在空氣裡蔓延。
就算天真再笨,此刻也看出了眾人腦中正在猜測著什麼,頓時大窘,不由漲紅臉:“我們……”
到此刻她才想到秦淺方才沒說完的話應該是叫她等會再出來。
抽氣聲響起,秦淺臉色越發不佳——她不知道什麼是越描越黑嗎?忍住想轉身把她關進房間的衝動,他看著Thomas冷冷開口:“什麼事?”
Thomas率先清醒,掩飾地咳嗽了一聲:“是這樣的……”
看著他和秦淺漸行漸遠,眾人才如夢初醒。
“你行。”有人拍拍天真肩膀,意味深長地一笑。
“踢到鐵板了吧?你還真有勇氣,”Cherry看著她嘖嘖作聲,“不過你一點兒專業知識都沒有,老闆還能用你,說明你還是有點手段的,保重。”
天真徹底傻眼……到底學設計的,他們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她哪有那個膽去勾引秦某人?
……
一切始於巴黎。
四大時裝週裡,紐約自由休閒,倫敦先鋒前衛,米蘭華麗時髦,且紐約時裝週最為古老,但也沒有什麼能取代巴黎在時尚界的地位。
汽車駛向令人迷失的香榭麗舍大道,天真貪望車流環繞下的凱旋門,心裡想起徐志摩的那些描述——到過巴黎的一定不會再希罕天堂;嘗過巴黎的,老實說,連地獄都不想去了。讚美是多餘的,正如讚美天堂是多餘的;咒詛也是多餘的,正如咒詛地獄是多餘的。
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對。
單是第一眼,天真就可以肯定這個夢寐嚮往的浪漫之都沒有讓她失望。
秦淺正在後座和法語翻譯交談著這幾天的工作安排,她靜靜地聽著,有備無患。
他突然叫她,她連忙轉過頭:“什麼事?”
“今晚上沒有什麼事情,過會兒到酒店放下行李,你是自由的。”他說。
“我可以自己去玩?”天真驚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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