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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才來找你。”裴弘策心中悄悄嘀咕,嘴上則說得很是漂亮,“賢侄有話儘管直言,都是為了大隋朝廷,只要賢侄說得對,叔父一定代你進言。”
“謝叔父。”陳應良拱手道謝,低聲說道:“請叔父向樊留守進言,建議樊留守寄書聯絡衛玄衛大人,讓衛大人的隊伍屯兵漢代函谷關以西,深溝高壘,只守不戰,堵死楊逆反賊的西進之路,那麼不出一月,楊逆奸賊必然全軍覆沒在洛陽城下!”
“讓衛玄的援軍屯兵在漢代函谷關以西?只守不戰?為什麼?”裴弘策一楞。
“因為衛大人的軍隊同樣靠不住。”陳應良低聲答道:“小侄是大興人,親眼見過大興軍隊的情況,知道大興的左武衛軍隊德行和右武衛軍隊差不多,軍中又很可能存在楊逆的內奸,衛大人帶著這樣的軍隊和楊逆賊軍野外決戰,說實話仍然是凶多吉少。”
“駐軍在漢代函谷關以西就不同了。”陳應良比畫著解釋道:“這條路小侄走過,知道漢代函谷關以西的道路仍然狹窄難行,不利於軍隊展開,衛大人的隊伍在這條路上當道駐紮,可以起到三個作用,一是避敵鋒芒,不用冒險和兵鋒正盛的楊逆賊軍決戰,再招大敗;第二是替我們牽制住已經分兵的楊逆賊軍主力,分擔我們洛陽守軍的壓力;第三就是堵死楊逆賊軍的西進道路,讓他無法威脅關中,待到我們的其他援軍趕到,內外開花,三面夾擊,再想殲滅楊逆賊軍就是易如反掌了。”
裴弘策在軍事方面確實有點抱歉,盤算了許久後,裴弘策才勉強醒悟過來,低聲問道:“賢侄,你的意思是,你並沒有指望過衛玄的援軍能夠擊破楊逆賊軍,只希望能夠他能夠牽制住楊逆主力,為我們的其他援軍回援爭取時間?”
“正是如此。”陳應良點頭,低聲說道:“叔父,千萬別對左武衛抱有幻想,他們和右武衛一樣,都是十幾二十年沒有打過仗的少爺兵,最後那點精銳也早被皇上帶到遼東去了,在野戰中和楊逆主力決戰,他們基本沒什麼勝算,只有躲在易守難攻的崤函道里,他們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
“還有,躲在崤函道里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進可攻退可守,平叛戰場有機可乘,隨時可以出擊,如果在崤函道里吃了敗仗,他們起碼可以往西跑,有澠池、弘農和潼關可以退守,被全殲的可能不大。但他們如果走出崤函道,到了開闊地帶和叛賊主力決戰,那可就麻煩了,叛賊只要派幾百軍隊堵死崤函道,四萬大軍也就插翅難飛了,雖然衛玄衛大人現在是否慘敗已經與我們無關了,但這畢竟是四萬條人命,所以還請叔父三思。”
聽了陳應良這番勸說,裴弘策再考慮幾分鐘,很快就點頭說道:“賢侄言之有理,這確實是一個萬全之策,為了四萬朝廷大軍,我現在就去見樊留守勸諫,賢侄你自己保重,叔父先走了。”
說罷,裴弘策起身匆匆離去,陳應良把裴弘策送出了營門,目送裴弘策匆匆趕往皇城去向樊子蓋獻策,同時陳應良暗暗心道:“叔父,看在你的人參份上,我這次還真是給你出了一個好主意,我記得歷史上衛玄差點就被楊玄感生擒活捉的,是走了狗屎運一支流矢射死了楊玄感的親兄弟楊玄挺,這才僥倖沒有全軍覆沒,現在歷史已經逐漸變了,衛玄還會不會有這樣的狗屎運,我可是真不敢擔保了。”
嘀咕完了,陳應良剛要轉身回營,卻看到有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和尚站在旁邊,向自己合掌作揖,態度甚是恭敬,陳應良猜到他必然是陳祠的弟弟陳褘,便合掌向他還了一個禮,微笑著說道:“你就是陳褘吧?聽說你念經為我祈福,謝謝你這位小高僧了,是來探望你的兄長陳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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